娘,当时他好像连国子监祭酒都不是,连连说配不上人家……”
“原来是这样!”
秦枫轻轻笑了一声道:“这小子也太没有自信了,跟我说一声,我去跟冷云飞打个招呼就是了……”
“我秦枫的弟子,配冷云飞的闺女,岂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姜雨柔听得秦枫的话,不禁掩口笑道:“若不是知道你活了两世,我绝对要说你没羞没躁的……”
“你一个二十岁都不到的年轻人,跟五十多岁的冷丞相平辈相交也就算了,还怂恿自己徒弟娶人家闺女,哪里有你这样的啊!”
秦枫也是笑道:“两家亲上加亲不好吗?”
姜雨柔听得这话,轻轻抬起手来,在秦枫身前捶了一下,笑道:“那你倒是帮帮你徒弟一把啊!”
“看他这苦思冥想的样子,似是写不出什么好的诗句来啊……”
“文气鸣州,说难也难,说不难,也不难……若是被人捷足先登,你这亲上加亲的美梦,可不得泡汤了呢?”
秦枫听得姜雨柔的话,不禁笑道:“关心则乱,泽沐太过担心冷家小姐被人抢走,恐怕是乱了方寸了……不然以他的文采不至于被一个寻常的诗题难住这么久。”
姜雨柔却是分析道:“这倒是你有点小看这个问题了,以我之见,以‘骰子’为题,其实还是蛮难的……”
“看似简单,其实一点都不简单……因为骰子此物说好听点是雅士赌酒时的玩具,难听一点就是市井赌徒的赌具……”
“写出来的诗文,若要扣住骰子这个意象,难免写得粗野,甚至粗鄙……”
“可是这赋诗招亲的大会,这首诗又是献给冷家小姐的,根本不可能用粗鄙的辞藻……”
姜雨柔分析道:“所以这才是赋诗者众,但到目前为止,都没有人的诗词文气超过出县的原因……”
“出县都达不到,更莫要说鸣州了!”
秦枫听得这话,也是点了点头。
文光一尺到两尺,是为出县!
文光两尺到五尺,是为达府!
文光五尺到一丈,是为鸣州!
文光一丈至三丈,是为镇国!
至于传天下之诗词,在一般的文比诗会上几乎不会出现!
文光十丈,经天不衰!
这样看来,要达到鸣州,说难也难,说不难也不难……
但若要张泽沐仓促之下做一首鸣州诗词出来,也不是特别容易的。
秦枫想了想,便开口笑道:“我心中倒是有一条绝妙好句,只是仅有后面半句,若要成诗,还要他再雕琢……”
“究竟能到什么文气,还不清楚……”
“雨柔,你且在这稍等。我过去提点这小子一句,也算是为师帮他一把了!”
说着,秦枫便钻进了人群之中,朝着张泽沐靠近了过去。
就在这时,忽听得台阁周围一阵惊呼,张泽沐也是忍不住惊叫了一声。
只见文光镜上,文光六尺,耀然立于夜空之下。
文光五尺以上,有人做出鸣州诗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