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心碎:“你知我为什么总要戴着面纱吗?”
“因为我宁愿别人眼里的我,还是以前丑陋的模样,我如今的容颜,只想给你一个人拥有。”
此时此刻,如玉佳人在怀,银白月光洒在朱红锦衾之上,如一幅绝世名画,动人又倾城。
秦枫的心绪翻涌,正欲开口,扁素心却是蓦地抬起手来。
说时迟那时快,尖尖的指甲竟是直接朝自己如玉的脸颊上划来!
“你做什么?!”秦枫眼神大骇,蓦地攥住了她的皓腕。
那尖利的指甲,却已是贴在了扁素心的脸上,入肉半寸,殷红又浑圆的血珠,从如纸的肌肤之下渗出,转瞬化为一条血线,扎眼至极。
“你这是何苦呢?”
秦枫的话音未落,却听得扁素心终于放声哭了起来。
“既然你根本就不想与我在一起,甚至连这片刻温存都不愿意,我这一张脸即便恢复了青春容颜,又有什么意义呢?”
她用心碎的语气道:“你若是抱着不想要耽误我,想要我趁着靓丽青春的容颜,另外找一个对我更好,更合适的人嫁了的话……”
“那我要这青春的容颜又有什么用处呢?”
“到还不如我以那一副苍老的面容渡过余生,至少不会自寻烦恼……”
“至少我再没有与你携手的希望,也无所谓失望了。”
虽然她的手腕被秦枫死死攥着,语气却是愈发地哀伤。
“便叫我自己断了你着念头,可好吗?”
听得扁素心的话,秦枫只觉得心内一痛,终是轻轻拥住了锦衾内的佳人,低声说道。
“素心,你真是个傻丫头。”
听得秦枫的话,扁素心终是扑在了她爱人的怀里,呜呜地哭了起来。
“无所谓你是什么身份……”
“我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着到达天外天,我只是觉得……”
“即便死在去天外天的路上,能够与你在一起,我亦是死而无憾的。”
“但若是再不能与你在一起,纵使万古不灭,我也终究是心伤如死的。”
听得扁素心的剖白,秦枫终于忍不住轻轻凑到了她的朱唇旁边。
未及佳人反应过来,红唇已是被男人优雅又带着霸道地封锁了上来。
扁素心只觉得头脑霎那之间一片空白,竟就这样呆愣住了。
直到秦枫以轻舌轻轻撬开了她的贝齿,她才恍若隔世回还,情不自禁与他交缠了起来。
大红锦被翻滚,两道年轻的肉体顿时纠缠。
扁素心被秦枫有些粗暴地压在身下,呼吸已是不由自主地急促了起来,正要开口说上什么,忽地雪白发丝轻轻垂下,在如瀑月光之下,宛若流淌的水银。
咫尺之间,两人已是鼻息相闻,只听得秦枫柔声笑道。
“大喜之日,就不要净说些不吉利的话了……”
“我们就寝吧……”
有诗曰:
东家歌笑醉红颜,又向西邻开玳宴。
几日碧桃花下卧,牡丹开处总堪怜。
又有诗曰:
寂静兰房簟枕凉,佳人才子意何长。
方才枕上浇红烛,忽又偷来火隔墙。
粉蝶探香花萼颤,蜻蜓戏水往来狂。
情浓乐极犹余兴,珍重檀郎莫相忘。
……
云消雨霁,巫山别后,不知不觉已是日上三杆了。
扁素心搂着秦枫的腰肢,一截如玉无暇的小臂露在锦衾之外,柳眉轻轻颦着,似是疯狂过后,渐渐缠上眉梢的破玉瓜之痛,又像是残春之意氤氲不去。
秦枫轻轻将搂着她的手臂从枕边抽了出来,似怕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