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十支军队来的只是他们最精锐的一个团,一个团满编也就是两千人,十支军队大约也就来了两万人,你的兵有三万,两万对三万,一个想求生,一个想镇压,他们胜在全是精兵,而你们胜在坐拥枪药库能就地取材而且是地头蛇,熟悉周围环境……
依我看啊,这热闹够我看很久。
我啊,边看热闹边找机会,看捡谁的皮换上能跑我就捡谁的皮穿。
五万人马交火,谁还顾得上一两个逃兵哇。”林益阳把他的计划详详细细的说给坎猜听了。
坎猜心如死灰,情知必死,却已经无能为力了。
他突然有点后悔,后悔自己为了这身外物,招惹上了林益阳这么个魔王。
“将军,对不住了,安心上路吧。你不死,我就不能活哇。”林益阳直接扭断了坎猜的脖子。
坎猜软软倒地,死了之后眼睛依旧瞪得大大的,不甘愿极了。
“放心,哪天空了,想起来了,我会给将军烧点纸钱的。我还年轻,刚找到让我心动的人,还没娶她,没睡她,所以我舍不得死,只能把想让我死的都解决掉。”
解决了一桩心腹大患,有了逃脱的生机,林益阳终于轻松下来,捡了炮塔一角的靠背椅就坐了,安安逸逸地睡了个好觉。
大个子听不明白林益阳和坎猜交锋时说的那些弯弯绕绕的话,林益阳睡了,他却不敢睡,就瞪圆了眼睛死盯着被绑成粽子的副官一直看一直看。
副官跟了坎猜多年,也是个人精,在想通了林益阳的全盘计划之后,他的心中也只剩下了骇然。
他深深领悟了一件事,那就是跟眼前这少年斗,他斗不过。
将军都死他手上了。
林益阳这一觉睡得十分舒服,醒来的时候发现副官鼻青脸肿的,他怔了怔,立即扭头去看大个子。
“大个子,你打他了?”
“嗯,打他了。他老盯着你看,眼珠子一直转一直转,一看就没憋好屁,我就打他了。”大个子道。
副官一脸委屈,“我,我没打坏主意,我,我就是想求个饶,但是我又不敢……所以我才老看你又不敢说话。”
“你那眼珠子溜来溜去像做贼一样,根本不像是求饶的。”大个子觉得副官是在狡辩。
“冤枉啊,我,我这人一紧张,眼珠子就控制不住滚来滚去……”
“那打都打了。”
“打了也没关系,你前些天也没少被坎猜折磨,这副官是坎猜跟前最亲近的人,想必也没少为虎作伥,打这种人,不需要理由的。”林益阳呵了一声,瞥了副官一眼,冷冽道:“想杀也可以杀了,还不用分神去看着。”
副官吓得直摇头,不住道:“别别别,别杀我。”
“想活?”林益阳问。
副官点头如捣蒜,“想,想,想活。”
林益阳扬唇一笑,冲着副官勾了勾手指,道:“给你个机会,要么?”..
“要要要!”
林益阳弯腰扯过坎猜的尸体,把他夹在上衣口袋上的钢笔拔了下来,又让大个子把副官的手松了绑。
“把本部的地形图画一份给我。嗯,然后一会儿跟我走一趟,唔,天冷,我们得去给那些远道而来的尊贵客人加把柴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