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芒的话就像是一根扔进炸药堆里的火柴,瞬间点燃了引线。
秦伯延脑子里的炸药瞬间就炸了开来,震得他七荦八素的,他呆呆地看着陆小芒,像是半截木头似的戳在椅子上。..
秦三多心里的侥幸再也没有了,他手脚冰凉地坐在一边,面无血色。
沈宝贵最先反应过来,他震惊无比地问陆小芒:“你说的都是真的?你怎么知道这针在秦大脑子里?秦大的尸体不是已经烧成为烬送回老家安葬了么?这针,这针是什么时候取出来的?”
“大约半个多月前取出来的。”陆小芒平静道。
“半个多月,不可能啊,不可能啊。秦大几个月前就被烧了,不可能半个月前还有脑袋能取出针来啊。除非,除非烧掉的那具尸体不是秦大……”沈宝贵激动地冲到了陆小芒面前,用力握住了她的肩膀摇了一下,“秦大,秦大是不是还活着?!”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么?你以为我为啥要掺合秦教授家的家事啊,非得要让公安把秦三多捉起来啊,不都是因为我知道秦三多是个啥人,他的计划被我破坏,秦教授没死在水库里,他一定会寻找机会再下手杀秦教授。
控制住了秦三多,教授才能安静的接受治疗,只要教授活着,秦大就不会变成没有爸爸的可怜孩子。
你们是不知道啊,他这人闹腾起人来,真的让人头大。”陆小芒道。
“锦时……锦时真的还活着?我,我没听错吧?小姑娘,你告诉我,你告诉我,我儿子他,他是不真的还活着?”秦伯延颤抖着声音问道。
“锦时?秦大叫秦锦时?嗯嗯,名字真不错。”陆小芒砸巴着嘴赞叹道。
秦伯延巴巴地望着她,“小姑娘,我儿子,我儿子是不是真的没死?”
看着秦伯延紧张得全身都在发颤,陆小芒也不打算再皮了,干脆地点了点头道:“对呀,活着,就刚刚来的路上还吵着让我停会车去买冰糖葫芦给他吃,我赶时间,没依他,他就生气了,我下车的时候让他下来,他非不下来,这会子估计正蹲车后座上数手指呢。”
秦伯延一听这话,哪里还坐得住啊,站起来就往外冲。
沈宝贵怕他摔着,赶紧跟了上去,一把扶住他。
秦伯延和沈宝贵都走了,陆小芒也打算收工回家了。
“秦三多,七个月前谋杀水井公社赤脚医生林大妍,林大妍经过抢救,目前存活,随时可以出来指认凶犯。
半个多月前,秦三多驾车撞人后逃逸,撞人的车辆被他丢弃在白岩村,目前车子也已经找到,被害人秦锦时身受重伤,经过抢救已经脱离危险,目前存活。
在手术过程中,我们发现秦锦时脑中存留一根长针,这代表在二十几年前就有人试图谋杀秦锦时。
这种针太细太长,近似于针灸时所用的最细银针,这种针要扎入人体内部,需要用手指持着针尾,慢慢捻慢慢推,这针上应该会留下加害人的指纹啊什么的,针就作为物证交给你们拿下去鉴定了,我相信,这事也与秦三多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