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完了煎堆,秦大又吵着要去看陆小芒。
“陆小芒有好吃的都分我吃,我有煎堆也要分她吃。”秦大道。
正在打包煎堆的王素年猛地抬头,“陆小芒是谁?”
“就是陆小芒啊,一个特别特别好的小姑娘。”秦大道。
“你找我炸煎堆,就是为了和她一起分享?”王素年问。
秦大点了点头,“我答应过她,有好吃的好喝的都分她一半儿啊。”
“你这么喜欢她啊……原来是这样。”王素年快速地打好包,帮着秦大把一大包煎堆放到车上之后就直接转身进屋了。
秦大在身后一直叫素年姐素年姐,她也没再回过头。
王老板不好意思地冲秦伯延笑了笑,道:“我这闺女,估计是炸了一天煎堆,累了,要歇息去了。”
秦伯延微微一笑,摆手道:“不打紧,不打紧。”
银灰色的小轿车消失在小食街尽头。
站在木板门后的王素年轻轻地抹了一下眼角。
银灰色小轿车刚鼓楼大街拐角开进来,秦大就兴奋地指着林家老宅的方向催沈宝贵开快点。
沈宝贵看了看只容两部小车开过的街道,皱眉看着十几米外的那辆吉普车道:“那辆吉普刚好停在林家老宅不远处,我们要过去必须越过这辆车,可是这道好像不够一辆轿车和一辆吉普车并行,稍不注意就会刮蹭到对方的车。”
“那怎么办?”秦大问。
“我下车去找对方商量下,看他们能不能向前挪一挪?”沈宝贵停稳车之后就拉开车门下了车,向着那辆吉普车跑去。
吉普车的后座用布帘遮得严严实实的,看不清楚坐没坐人。..
司机台前倒是坐着一个厚嘴唇黑皮肤的小青年。
沈宝贵绕到车头,敲了敲车窗。
叩叩。
小青年转头看了沈宝贵一眼,慢慢降下车窗,“有什么事?”
沈宝贵就把来意说了一下。
小青年扭头往后看了一眼,沈宝贵这才发现后座和前座之间也挂着一副黑不透风的布帘子。
布帘子抖了一下,小青年就点了点头,把吉普车开走了。
秦大在林家老宅呆了一下午,在秦伯延的催促下才不情不愿地离开了。
车子开出去没多久就到了鼓楼大街的主道丁字路口,沈宝贵就看到一辆眼熟至极的吉普车转弯开了过来,吉普车的后座车窗户上挂着黑布帘子。
车直朝着他们刚刚出来的那条街开进去。
两车在丁字路口擦肩而过。
沈宝贵皱了一下眉,嘀咕道:“什么大人物啊,坐个车还要挂上黑布帘子遮遮掩掩的,就那么怕人看到他的脸么?看着真叫人疑心。”
“没事,那条街上住的人都不是普通人,要真有人敢行不轨之事,有的是人会管,你不用担心。”秦伯延道。
秦大蔫蔫地缩成一团,老大的一团。
“素年姐炸的煎堆真好吃,好想天天都能吃到呀。”
“那闺女年纪也老大不小的了,总有一天是要嫁人的,嫁了人应该就会离开那里,跟着她嫁的人走东去西。
我们这国家很大,大到有些人一旦失散了,一辈子都再也遇不上。
锦时,下次你再想吃煎堆,估计就只吃得到王老板炸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