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深夜。
万籁俱寂,大多数的人已经沉入梦乡。
只剩下风声呼啸着东来西往,有雪从天空默默落下,被汽车的大灯一照,显出一片白毛毛的颜色来。
绿色吉普车在一家准备收市关门的劳保用品店前短暂地停留了一会儿。
林益阳下车进店,出来的时候手里就多了一把铁锹。
吉普车直奔城外。
下过雪的公路又湿又滑,车不能开太快。一个多小时才开出一百余里地,又开了半个小时的上坡路,终于来到了一片小山岗附近。
山岗上覆盖着一层白雪,山岗顶端,有一盏微弱的灯火,一闪一闪的散发着红光。
这里地势高起,站在岗顶便可俯瞰一百多里外的大半个城市。
方圆十里内没有人烟。
林益阳停了车,放在方向盘上的右手手指习惯性的点了点,一对沉湛如墨的眼缓缓滑了一圈,便把周围的一切看了个全。
三面环山,正望西门,山峦环护,地势北高南低,背阴向阳。藏风聚气,内气萌生,外气成形,内外相乘,风水自成。
嗯,是个适合杀人埋尸的好地方。
林益阳拉开车门,提着铁锹在附近走了走,一边走一边用脚踩一踩地上的泥土,转了几分钟后终于找到一处土质较为松软的地方便开始一锹一锹挖起坑来。
铁锹铲开雪,铲开土表层,时不时碰蹲到埋在泥中的小石头,发出嚓嚓的声音。
雪声,风声,嚓嚓的挖土声,在寂静的夜里交相呼应着。
被扔在汽车后座上的人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眼前依旧是一片黑暗。
听了半天他才听出那嚓嚓声音是铁揪铲着混合着沙石的土发出来的声音。
深更半夜的挖坑……
这是……要埋他啊!
马特心里一紧,浑身僵硬,吓得屏住了呼吸。
半个小时后,一个深一米五,直径只有四五十公分的深坑便挖完了。
林益阳把铁揪随意地往旁边的雪地里一插,踩着沙沙作响的积雪往吉普车那边走。
马特听着慢慢靠近过来的脚步声,心不自觉地提到了嗓子眼却无计可施。
车门被打开,雪风灌了进来。
林益阳揪着麻袋一角直接把马特连人带袋扯了下来。
马特的头重重地撞在雪地里,虽然被积雪卸了些力,可依旧撞得他眼冒金额星眼前直发黑。
麻袋在雪地里被拖拽着移动,雪地上便留下了一道又长又宽的痕迹。
人被拖到坑边后,林益阳用刀把麻袋割开,他下刀的时候也没管会不会割到人,那刀刃就贴着马特的额头割过去,惊得马特一动也不敢动。
马特出了袋之后直接被林益阳借栽菜一样栽进了深坑中。
把人栽进坑之后,他抽出那把铁揪锹就开始往坑里回填泥土。
马特一米七八,一米五的坑外只能露出一个头。
林益阳把土填好又踩实了之后就揭开了马特眼上的黑布罩子。
“瞧瞧,我给你挑的风水宝地,答谢你的情报。”
马特胡乱地摇着头,满脸惊恐。
林益阳伸手拍了拍他的脸,“好好享受最后的时光。”
说完这话之后,林益阳把铁锹随手一扔,头也不回地走了。
吉普车破雪而去。
马特突地扭头看了看扔在半米开外的铁锹。
一道粗而亮的光柱突然射了过来。
马特看到一辆银白色的摩托车慢慢地开了过来。
马特惊喜地看着摩托车上的女人,眼前一亮。
女人大多都善良同情心泛滥……救星,救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