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天喜地帮我数银子,哈哈哈……”
“阿郎!阿郎!大事不好!”
一个家仆上气不接下气地跑来:“钱大柱和吴大柱,打……打起来了,都掀桌子了。”
曹韦陀一怔,怒道:“他们来喝我的喜酒而已,打个甚么?”
家仆道:“钱……大柱发……发牢骚,说现在是王……王小二过年,一年……不如一年,手下人都……苦哈哈的,他听抱怨……都听出茧子。吴大柱骂他得了便宜……卖乖,说自己的地盘……都……”
“好啦!不要说了!这些狗.娘养的!”
曹韦陀愤愤地一挥手,道:“老七,你跟老九把她带回去!”
说完,曹韦陀就气呼呼地向前走去。
七夫人和九夫人连忙把凌若架起来,凌若年方十五,刚刚九十斤的身子,被二人架着倒也不显沉,就被二人拖进了后院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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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不管用?”
李鱼快疯了,如果他压根儿就没有什么宙轮,此时也就坦然受死了,绝对不会如此慌张,死前还要遭人耻笑。
可他还有筹码,还有翻本的机会,又岂会甘心一败涂地?
情急之下,李鱼顾不得再加掩饰,直接将那宙轮从怀里掏了出来。刚刚他还在想,莫不是遭了小偷,被人掉包了?此时那宙轮就在手上,又岂能看错?那就是宙轮,沾了血的宙轮。
“耶?宝珠?”
“看样子挺值钱。”
“这小子疯了吧,这时拿出宝珠,就想买回自己的性命?他落到咱们手里,这宝珠本来也不会再属于他!”
“拿来给我瞧……”
这个人还没说完,就看见李鱼狠狠一拳,捣向了自己的鼻子。
“哗!”
鼻血长流,眼睛一酸,眼泪也溜下来了。
此举,可把众打手看呆了:“这货别是魔怔了?他干嘛呢?”
他们大眼瞪小眼,眼看着李鱼鼻子流血,眼睛流泪,然后……他就把那颗珠子凑到了眼皮子底下,眼泪吧嗒吧嗒地落在那颗珠子上,冲开了血迹,夜晚的灯光下,那蓝幽幽的光更明显了。
可是……那光只在珠子上闪烁,依旧没有启动的迹象。
李鱼托着珠子的手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那打手头目眼中露出了贪婪的光,弯腰去拿他手中的珠子,口中掩饰地说道:“什么鬼东西,我瞧瞧!”
李鱼一把攥紧了宙轮,满心都是惊恐与绝望:“怎么会不起作用?这鬼东西难道是用电的,没电了?”
刹那之间,自穿越以来的一切,历历在目,仿佛临终之间一生的回闪。
贞观六年天牢中的那轮月亮,
利州竹林那个哭泣的姑娘,
镜水湖泊旁千叶胸上跳跃的鱼儿,
龙家寨作作姑娘凌厉的鞭腿,
铁僚缠足、大雪隆冬赤脚而立的铁无环,
深深、静静助他杀死饶耿后的得意俏笑,
陈飞扬、狗头儿、刘老大、康班主……
那一切依稀就在昨天,却已荏苒十年,
我不甘心!
好不甘心!
铁无环,正在替我去死,
老娘正在三里溪等我归去,
贼老天,你到底要怎样坑我?
“啊!”
最后一声,李鱼愤怒地吼了出来。
那打手头目被吓了一跳,霍地跳开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