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睁着眼睛说闲话。
深深这边说的时候,却全然忘了,她刚刚的紧急公函、速速处理,也是自己编的瞎话儿。
深深浅浅地笑着,将公函递了上去:“姐姐交给小郎君吧,人家正在前院儿里种花。”
吉祥虽是有些半推半就了,终是有些害怕,只是郎君缠人,一向又习惯了不拒绝他。如今好不容易来了救星,哪里容她就此离去,闻言喜道:“花儿已经送到了么?你且等等,我与你一起去。”
说完,吉祥扭头,唤道:“郎君,快着些呀,工部的紧急公函。”
李鱼穿了一袭飘飘荡荡的道服,臭着个脸子走过来,接过公函,又趁吉祥不注意,狠狠瞪了深深一眼。
吉祥不晓得深深的鬼心眼,他可了然的很。就算这真是紧急公函,深深也逃不了一个故意捣乱的心态。
深深怕吉祥,却不怕他,见他瞪来,便白了他一眼。
李鱼打开公函,仔细瞧了瞧其中内容,脸色更臭了。
“皇帝要往蒲州巡幸,工部须得派员沿途勘察,修桥补路,要派我出京。皇帝巡幸蒲州,是在九月份,直到皇帝巡幸结束,我都得一直在外了。”
吉祥吃惊道:“那不是得三个多月?”
李鱼点点头:“嗯,而且皇帝是临时起了巡幸的念头,我等得赶紧准备了。工部命我明日一早就回工部,领了差使,马上启动。”
“这么快?”
吉祥听了依依不舍,这才刚刚成亲不过一个月,正是如胶似漆、蜜里调油的时候,当真舍不得。
深深“好言”劝道:“小别胜新婚嘛。再说,亏得小郎君是京官儿,而且大娘也在京里住着,比起许多官宦人家,姐姐幸运许多啦。”
深深这话,倒是这么个理儿。因为官员做官,一般都是在异地,而父母与整个家族,是不会随之迁任的。那么出于孝道的要求,官员的正妻就得留在家乡,侍奉公婆。
儿媳妇不得离开公婆左右,这是出于孝道的要求。当然从家庭关系上来说,也有一桩好处,就是儿子在外做官,儿媳朝夕相伴于膝下,感情深厚,这正房的位置,就算她娘家不是什么有势力的,也是不可撼动的。
只是如此一来,夫妻二人大多是“相敬如宾”了,其中甘苦,唯心自知。
李鱼就不同,他哪有一个庞大的家族牵涉,他在京城,母亲就在身边,所以夫妻也能长相厮守,这出差几个月,比起那些长年在外地为官的,当真已是无比幸福了。
吉祥叹气道:“理是这么个理儿……,哎呀,明天!咱们得赶紧给郎君收拾行装。”
这年头儿,出趟差可不比后世方便,许多东西都得自备,不然路上就没得用。一出去就是几个月,而且这趟差明显不轻松,明日就要启动的话,不赶紧收拾东西哪里成。
当下,李鱼和吉祥急忙穿好常服,便奔前厅。
潘大娘和杨思齐的婚事,在袁天罡、李淳风一对神棍的撮合下已然是定下了。
不过,潘大娘可不是初婚,要是轰轰烈烈办一场婚事,羞都要羞死了,所以坚决不允操办。而杨思齐呢?这两位倒真是天缘配,杨思齐是个交际困难症患者,如果让他张罗一场像李鱼和吉祥那样的婚礼,跟那么多的宾客打交道,能把他吓得干脆单身一辈子算了。
所以,这两位意见相合,已然悄悄决定立一份婚书,搬到一块儿开伙,就夫妻就算成了。只不过,儿子才刚结婚,这要马上操办,心里头还是过不去这个坎儿,所以二人决定再过一段日子。
如今一听李鱼明日要出公差,杨思齐便松了口气,心道:“他在面前,娇娇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