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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交代明白了,李鱼才向对面的粥棚看了一眼,杨千叶正站在棚下,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显然方才那众难民群拜大善人的场面已落在她的眼中。
因为连着几日常往西城外难民区来,杨千叶也换了打扮,青色绣花的两裁衣,头上也不戴首饰,以青色瓦片巾包头,十分的俏皮可人,尤其那肌肤,如同刚刚从鲜嫩蚌肉里挖出来的珍珠,十分润泽。
李鱼举步走过去,眼看将至杨千叶面前,墨白焰不知从哪儿转了出来,已然静静地站在侧面,脚下不丁不八,双手悬垂,被大袖掩住了。但李鱼看了一眼,却断定那双手已然箕张成爪,随时可以出手了。
“杨姑娘,连日行善,难得呀。”
“其实,这些年来,我一直在行善,每年各地的灾民中,都有不少人因为得到我的救济而得以逃过一死。”
杨千叶淡淡的一句话,李鱼却是一惊,他可没忘记如惊鸿一瞥的千叶死士。杨千叶在天下各地,究竟有多少这样的死士队伍。这也就是在大一统的中央帝国吧,掌握了如此巨大的潜势力的杨千叶依旧毫无作为。
如果是在邦国无数,拥有一座城堡就敢号称国王,国家大得跟个屁似的欧洲,拥有许多死士刺客的阿萨辛,可是占据了数百座城堡,从暗中的刺客变成了明里的一个统治者。
他就靠着自己的刺客组织,凌驾于欧洲诸国之上许多年,谁也奈何不得他,直到狂妄得敢去得罪一路人挡杀人,神挡弑神的蒙古西进大军,这才惹来了灭顶之灾。
杨千叶此话应该不是虚言,她拥有取之不竭的大隋宝库,在各地救灾易如反掌,可她固然救过许多人,是不是也从中选择了很多人,培养成了她一言可决其生死的死士?
李鱼沉默了片刻,才轻轻点头:“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你做得很好!”
杨千叶听懂了他的话,却只是淡淡一笑。
李鱼吁了口气,瞟了一眼虎视眈眈的墨白焰,向杨千叶道:“出去走走?”
杨千叶对墨白焰道:“墨师,我离开一下!”说罢,便云淡风轻地走出了施粥棚子。
你要我走我就走,本姑娘的面子往哪儿搁?
方式你选,地点就得我选了,杨千叶款款而行,一直将他带到了大河边。
大河滔滔,奔流到海不复歇。
每一条大一些的河流,都可以称之为大河,但是直接就可以用大河来当作它名字的,却只一条,独一无二、唯我独尊的黄河。
滚滚黄河水,汹涌澎湃。
河水拍打着堤岸,看似至柔的水,却蕴含着无穷的伟力,每一次撞击,都溅起一片片巨大的浪花,偶有风助水势,那浪就掀得半天高。
杨千叶在堤坝上站住,眺望了一阵黄河水,才徐徐转过来身来,向着李鱼微微一笑:“有什么话,你可以说了?”
……
“有什么话,你可以说了!”
大将军侯君集不耐烦地看着坐在对面,吞吞吐吐跟便秘似的太子李承乾,很不耐烦。
坐在他面前的是当今太子,未来的皇帝,可这位曾跟着李世民征战天下,杀人无算、有灭国之功的侯大将军,还真不怎么把他放在眼里,更谈不上什么敬畏。
眼见他欲言又止的样子,侯大将军就看不上。
“咳!大将军,孤与大将军曾经议过的事情,大将军可还记得?”
“殿下说的哪件事啊?”
侯君集下意识地问了一句,见李承乾一脸吃了屎的表情,突地恍然大悟,目中顿时放出光来,兴奋的一下子站了起来:“太子终于下定决心啦?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