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为重,就算死了也不能以皇家驸马的身份伏诛,罢了,至少也是罪有应得,未曾伤及无辜。
虽然死了一个驸马,但锦荣依旧如常,该吃吃该喝喝该玩玩,一日侍女兰漪忽然来报,“公主,傅玉来辞行,说不见到公主不会走的。”
傅玉跟踪驸马的事还是被皇帝知道了,原本锦荣给他抹去了痕迹,可惜他自己不争气,知晓了事末后跑去找驸马,差点没把他给揍死。
皇帝将他派去边疆,到底是看在锦荣的面子上,明贬暗升,武官只有在沙场上才能越级升官。
锦荣淡淡道,“给本宫转告他一句,精忠报国,本宫祝他鹏程万里,还有,他要是不肯走,就打断他一条腿,时候到了就塞进前往边疆的军队里。”
兰漪低头诺了一声,出去回话了。
锦荣微微一笑,看向边上的侍女,“你们说本公主是不是太无情了些?”
侍女们皆低头敛目不敢言语,而锦荣也不期待她们的回答,流云袖一摆,眸子张扬而明艳,“走,去看看新来的琴师,听说温润如玉,公子无双……”
襄仪公主驸马不幸坠马丧生的消息很快就传开了,比起驸马死得蹊跷一事,更多人关心的是皇帝是否有意为襄仪公主再觅新驸马,而没过多久,就传出襄仪公主与驸马情深,所以无意再嫁。
见锦荣没心思再嫁人,更不想生孩子,皇帝不免有些心疼道:“若你死后无人供奉香火这可如何是好。”
锦荣便道:“那便从宗室那里随便过继一个就好了。”
反正锦荣不想生儿育女什么的,前两世是世俗所拘,可这一世,她都是当朝公主了,自然不需要尽这种义务,在古代生孩子那么没有医疗保障,每回都是在鬼门关前走一回的,她才不要呢。
至于没有香火供奉什么的,她也不担心,反正穿穿也就习惯了,总不会当鬼的。
锦荣执意如此,皇帝也没有再强求,只是怜惜她没有夫家,便越发骄纵于她了。
得知周玉莲偕子女返乡后,锦荣就没再把这件事放心上了。小说是小说,人生是人生,邱晟和周玉莲不过是她这一生中不起眼的过客罢了,掀不起什么波澜。
老皇帝活得长久,一直活到了七十多岁,连锦荣最后也走在了他前头,好在也算是当了一世横行霸道的金枝玉叶。
襄仪公主去世,当今哀恸不止,亲自写下挽歌,以长公主的礼制下葬,陪葬了大批金银珍宝,追封为卫国文昭襄仪元长公主。
“外面雨大,小生途经此地,进来一避,叨扰了各位。”徐碧君微微拱手道了一下,那对弈的两人却好似没有听见她的话,仍然专心下着棋,立在角上的侍卫侍女也不言不语。
徐碧君摸了摸鼻子,并没有因为被怠慢而有什么不悦。
她找了个靠近台阶处的地方坐下,理了理被雨水弄得狼狈的衣衫,好在她准备充足,里面裹了几件衣衫,即便被雨水打湿了,也丝毫不显她女儿身形。
徐碧君抬头望了一眼外面的雨,看来一时半会是停不了了。百无聊赖之下,徐碧君便瞥向了亭中央的棋盘还有下棋的两人。
棋局下得妙,看得徐碧君忍不住入了迷,心里也跟百爪挠心一般。
最后一子定生死。
萧约叹道:“我输了。”
锦荣抿唇一笑,“还是老师教的好。”
想起当初因为是个臭棋篓子而被萧约狠虐的日子,萧约这个疯子说什么连个琴棋书画都不会还敢称作他的学生,气得锦荣差点没把他给赶出去。
萧约好似没有听出锦荣话里的意思,反倒转头对一直关注着棋局的徐碧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