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高兴就行,快去看看小华去冬梅家要不要准备带点什么过去。”吴爱国朝田慧英吩咐道,而后又对着一旁的吴华说:“小华,你知道路怎么走吗?有没有问清楚,别坐错车了。”
吴华看着父亲和母亲一脸激动的样子,突然有些不适应了,以往的每次离家母亲都搞得跟生离死别似的,这次的离开,却好似是被赶着离开的。
儿子去刘冬梅家,肯定得去拜访她的家人们,拜访家人肯定要有礼物,但是也不知道带什么去拜访比较好。这可把田慧英急了。
吴爱国则是考虑的比较长远,他忙嘱咐吴华去到那边要礼貌谦逊、要多问候长辈亲戚之类的,不可高傲自大,与刘冬梅的家人们相处要友好。
吴华听着父亲的唠叨话,虽然很不乐意听,但还是点了点头,应了声嗯。
年初四,当别人还是热热闹闹的沉浸在过年的祥和气氛中时,吴华却已经背上离家的行囊。
这一次离开,吴华并没有告知四叔他们,吴华想着,反正厂里也不急,就让四叔四婶多呆一段时间吧,陪陪父母也好。
与父母挥手告别后,吴华踏上了前往衢州的班车。
许是因为过年,班车上并没有几个人,除了司机和售货员,吴华仅看到车后门边上坐着一个中年男子。
县城的路并不算得上完全平坦,大巴车经过坑洼不平的路,摇晃了整个车身,连带着车上的人都有摇动的感觉,吴华闭上了眼睛,在这一坑一洼的返途中,沉沉欲睡。
到了衢州,吴华并没有直接赶路,而是回出租房住了一晚,第二天才启程。
吴华并没有打电话通知刘冬梅自己会去,他想给一个惊喜给她。
刘冬梅的家在安县的一个小镇上,吴华依照刘冬梅留的地址,坐上了前往安县的火车。
与此同时,远在安县清丘镇的刘冬梅却经历了一场世事多变,冷暖人生。
刘冬梅坐在床头,眼神空洞的望着窗外,她很想哭,但是此时已经没有了眼泪。
她被父母锁了起来,除了这个窄小的窗口,她断绝了跟外界的一切联系。
想起衢州回来的那个午后,刘冬梅就觉得心异常生疼。
记得那天,刘冬梅从衢州回来,本想着回家可以过个开心年,吴华给了她一笔钱,她还特意去买了衣服和礼物给父母和弟弟。
虽然父母和弟弟一直不亲近自己,但是自己却是渴望着亲近他们的,她也在尝试着做一些努力。
哪知道一进家门,父亲便直接甩开了她的礼物,训斥她有钱买礼物不如拿钱回来。刘冬梅被父亲骂的眼角酸涩,但是强忍住泪水,没有哭出来。
本想着母亲会看在女儿的份上扶她一把,但是残酷的事实告诉她,这个家里她是没有一点存在感的,哪怕一点点。
母亲非但没有扶起她,而是翻看着自己提回来的礼物,还一脸嫌弃的辱骂自己买了便宜货。
刘冬梅很想哭,那些东西,都是自己精心挑选的,跑了一个又一个店,就算东西不贵,也有她的一份心意在,却就这么轻易的被父母践踏了。
就在刘冬梅强忍着泪水,试图祈求父母珍惜自己的心意的时候,一个更大的晴天霹雳却又砸了过来,父母居然收了镇上一个老板的礼金,让她毕业以后便嫁去镇上。
刘冬梅抵死不从,就被父母锁了起来,一锁就是半个多月。
连过年都是在这间屋子里渡过的。
吴华下了火车,直接到了安县的汽车站,按着地址上的指示,吴华再次坐上了班车。
吴华记得刘冬梅说过,这趟车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