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三天,夏梓晴每日三餐熬好了汤药送去,再把汤药交给自己义父带给覃宝山。三天时间,她都未能见到覃宝山一面。让她很是担忧他的身体。
直到临考前两天,遗才试即将开试,覃宝山这才略带疲倦回到小院。顾不得多唠叨,倒头便睡。
这一觉,就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
“晴儿,这几天,辛苦你了。”他握着她的手,一脸歉意。
“我才不辛苦呢,倒是你,身体没事吧?”
“没事,人虽然累,可整个人的状态反而好了。我感觉自己现在浑身都有使不完的劲儿!”
覃宝山冲着她挥了挥拳头,整个人都跃跃欲试。
“成,那就好。”
夏梓晴赶忙端上自己做好的饭菜,“快吃,不是说明天参加遗才试吗?趁着今天天气好,等你用了饭,咱们出去走一走,看一看,你也好散散心。”
覃宝山看着抬头看看外面的天色,“不出去了,好些日子没和你说话,心头怪不是滋味的。不如把饭菜搬到小院去,咱们小酌几杯?就咱们俩!”
“把饭菜搬到外面小院可以,小酌几杯不行。”
夏梓晴二话不说拒绝了他的提议:“你的伤口还没彻底好全,喝酒影响收口。喝酒还影响大脑思维,狮子搏兔亦用全力,更何况明儿的遗才试你要参加。”
遗才试是专门为举试选拔遗漏的有学之士,虽说并未限定录取人数,可实际上,往往取成绩靠前的十余人,最多二十人。
“晴儿是怕我会失手?”
覃宝山大笑:“行,我就听晴儿的。”
随后,果真如他所说,只是和夏梓晴小意温情,二人说说笑笑,放松心情。
直到天色将黑便早早睡下。
遗才试并未在紧闭大门的考场内举行,而是在郡城城主府的演武场上举行。周围四通八达,一举一动皆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一大早,演武场周围就由官兵把守,专门负责此事的考官早早就到了,点名进场参加考试。
“覃宝山,年十八,流枫县人士,父覃荣发,母邱氏,身高九尺,面略黑,身形魁梧。举荐人:清枫学馆山长程志恒,清风学馆客座夫子朱明福。”
伴随监考的唱喏声,山长和福伯快速上前抱拳。
“程志恒在。”
“朱明福在。”
“学生覃宝山在。”
覃宝山早早就来到演武场外,等喊到他的名字,也快步上前。
“你就是覃宝山?”
监考将他一番打量:“年十八,身高九尺,面略黑,身形魁梧……这……”对方有些迟疑。
覃宝山赶忙抱拳:“回禀监考,前些日子学生在赶考路上遭遇劫匪,身受重伤,所以大病了一场,这才暴瘦了一大圈……”
所以那身形魁梧一说……
“行。”
看着覃宝山解开的衣襟里那道依然显得狰狞的伤口,挥挥手便放行了。
夏梓晴隔着人群远远看着,发现遗才试的检查算不上十分严格,搜索一番便放人进了场。等人都到齐了,官兵便关闭了入口,也隔绝了众人的视线。
遗才试的考试试题,其实就和乡试的题目差不多,只是略有删减。
覃宝山并未着急动笔,反而将试题从头到尾都扫了一遍。赋、诗、论三题各一道,最后是一道加分题策论。发现上面的题目,这些时日都有提及,当下也放松下来。细细研墨好墨,这才开始动笔。
遗才试的考试,并不像正式考试那么长的时间,从巳时正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