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梓晴抬起头,一脸惊疑打量着他:“您是……?”
“哎哟,真的是覃夫人您哪!”
古镖头不住抱拳作揖,一脸亲切靠了过来:“覃公子两次奔赴考场都是由咱们威远镖局的镖师护送,中了举,小的只远远见过夫人一面,还唯恐认错了人。覃夫人您是不知道,咱们镖局里人人都说,咱们镖局好歹也护送了覃公子两回,这是何等缘份?还打趣说,等覃举人回乡,要来拜见覃居然呢。怎么着,覃夫人您这是……要远行?”
“是、是啊……”
夏梓晴瞅了眼顾浔,没多说,只是加快了脚步。
“真巧!”
古镖头一脸自来熟跟上:“小的姓古,这次是护送一批货物上京,这才在码头上换船。亏得这鬼天气,晒得人头晕眼花。小的还生怕认错了人,让夫人您看笑话了……哦,对了,覃夫人您这是去哪儿?”
不等她回答,他有自顾自说下去,整个一话痨:“哦!——我知道了,您肯定是去找覃公子对吧?也是,覃公子如今中了举,您确实该跟着去享福。”
“我们是……去芜城?”
夏梓晴这话是对顾浔说的。
顾浔冷冷扫视二人一眼,把头扭到一边,并没有说话。
二人做戏,也太假了!
假得他不忍直视、不忍直视,简直辣眼睛。
“去芜城?这可巧了!小的三生有幸,正好与覃夫人您同路。来来来,夫人您手上这些东西给小的,小的帮您拿。”
古镖头毫不客气挤掉夏梓晴身边的鼻涕虫,直接将她们刚才买的小吃拧在了手里。
一路讨好护送三人上船。
“有劳古镖头了。”
“不敢说劳烦,只要夫人您不嫌弃小的聒噪便好。夫人那,小的跟您说……”
古镖头话匣子一打开,便没完没了了。
一直到起航的号角吹响,一行人才恋恋不舍的上了船。
看着前面那道讨好的身影,顾浔眯起了眼。
“兰陵侯,咱们要不要……?”
随从做了个下切的手势。
顾浔摇摇头:“不过就是条狗而已,她喜欢,就随她去吧。她想玩花样,咱们就陪她玩。船上日子漫漫,找到事情做也不错。”
随从赶忙低下头:“是,侯爷。”
等上了船,把买得东西摊开都摆上,古镖头脸色有些怪异。
“夫人,咱们这边盛产生蚕丝,等生丝送进京城便是白花花的银子。这船反正顺路,又有人替您垫付银钱,您可以将生丝运到京城里,一转手就可以挣一大笔……”
夏梓晴只是一个劲儿笑:“既然这银子如此好赚,古镖头为何不去买货卖货,反而还要做这提着脑袋办事儿的差事?”
古镖头一愣。
随即哈哈大笑抱拳见礼:“夫人果真见识过人,佩服,佩服!”
原来,在流枫城这边的生丝确实价格不高,一旦运进了京城便价值翻几倍。却没有多少人做这生意,委实原因不少。
其一,是码头上的生丝大多残次品多,好品质的生丝少。即便表面上的生丝雪白晶亮,可里面却夹杂着大量以次充好的生丝。专等着想捞一笔的旅人买下呢。
其二,这边把生丝装上船不难,可难得是到了关隘盘查处,那边盘查严格,一旦发现不是从正规渠道来的生丝,便统统扣押。到那时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不但生丝被官兵拉走,还要罚银吃牢狱之灾。
其三,即便你都侥幸逃脱,把生丝成功运到了京城,可联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