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需要时间。如果时间仓促,官军准备不足,咱们的优势就很大了。”
就在这时,大路前面的人马突然停了下来。
朱高煦眉头一皱,便拍马从路边的旱田里拍马上去。他骑马跑到最前面,便见一队士卒砍倒了树堵在路口。
“怎么回事?”朱高煦指着站在路口的将士。
一员武将抱拳道:“俺们是李前锋的人马。这条路前面有一个镇叫篓子镇,内有工事和官军防守。怕打草惊蛇,李前锋派兵封了通往篓子镇的几条路,将整个镇周围都包围了!李前锋已经派人回去,禀报燕王军情了。诸位要绕路过去。”
朱高煦望着大路深处的浓雾,光看是看不见什么镇子的。
他心里一股怒火冒了出来,心道:昨天早上就确定了李斌为前锋,那厮为啥不在昨天就把地形和路面打探清楚?
如果早点知道什么篓子镇有官军守备,大军就该另外选择路线。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临时改道,如此一来既耽误工夫,又有暴露的风险!
朱高煦强行压住怒气,这才把胸口的闷气克制住了。他和这些中低级武将说不清楚,发火也没鸟用!
“绕行!”朱高煦回头喊道。
他见大路旁边的旱田被踩得一片夯实,已经被踩出路来,便率先拍马朝那边过去。
……
篓子镇不大,但四面修了土墙,墙外还挖了一条小河环绕。
昨天才到这里的罗百户,是个皮肤黝黑的宽脸大汉,他是中都那边的卫所武将,从征何福。他手下有一百余名军士,除此之外,篓子镇还有本地乡勇二百多人。
“罗将军!”一个穿长袍方巾的老头拽住罗百户的手,瞪眼盯着他的黑脸。
老丈干枯的手在发颤,“看在篓子镇千余手无寸铁妇孺的面上,您就当不知道燕师来了,咱们几个人都不会说出去!”
罗百户沉声道:“篓子镇不过千余人,但俺官军主力有十几万人!”
老丈忙又道:“燕师要打的不是篓子镇,只要咱们不动,大伙儿都能活命。但若将军一放炮,燕师恼羞成怒,篓子镇必遭灭顶之灾!将军也别想活命!”
旁边一个年轻的妇人也劝道:“罗将军想想家中娇妻、父母,您可别糊涂,活着回家比甚么都强。”
“本将既食大明朝廷俸禄,职责所在!”罗百户抱拳,一脸歉意道,“对不住了。”
老丈忽然拽住了罗百户,旁边那妇人竟然撕扯了几下衣领,露出一片肌肤来,然后抱住了罗百户,嚷嚷道,“罗将军放手,罗将军不能如此……”
“娘|的!”罗百户猛地一甩,一把将妇人掀倒在地。
就在这时,“哐哐”两声,站在门口的军士头盔上被木棒一脸猛击了两下,一群青壮汉子便跳将进来。
“唰!”罗百户立刻拔出雁翎刀,后退几步用背抵住墙,十几个拿着木棒、长矛的青壮围了过来,但无人靠近。
老丈道:“上!此人竟欲淫|辱老夫儿媳,绑了!”
不料罗百户却忽然先冲了上去,一刀扫过去,“铛”地一声,刀锋发出金属的颤音,一个汉子便双手捂着脖子,口吐鲜血跪倒。罗百户挥刀又是一劈,屋子里马上一声惨叫,鲜血飞溅到四处。十几个壮汉竟忽然转身就往门外跑。
罗百户转头怒视那老丈和妇人,老丈倒退了一步。
罗百户跳出门槛,提着滴血的刀奔出院门,一群汉子纷纷避让。外面一个小将见状问道:“罗百户,咋了?”
“马上去把那门洪武大炮拉出来!”罗百户吼道,“全军备战,备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