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也受到了回应,他与张黄庭每日里对练,戚家刀法也有了三分模样,那老妪见了之后,果真往后退了三步,朝李秘惊问道。
“你如何懂得戚家刀法!”
吕坤曾经是朝廷大员,堂堂正正的鸿儒高官,无论是文坛还是朝堂,都有着莫大声望,身边这老妇想来也不是甚么匪类,既然已经开口,李秘也想化干戈为玉帛,便表明身份道。
“某乃苏州府吴县的公捕,受艺于海宁吴惟忠吴将军,妈妈可认得戚胤将军的战刀,若再不停手,小子可真要动真格了!”
这老妪闻言,果然停了手,朝李秘道:“这果真是戚胤的战刀?”
李秘放眼去看,但见得老妪神色激动,身子轻颤,一双老眼竟是通红起来!
李秘咬了咬牙,便收了刀势,掉转刀头,将刀柄上的胤字露了出来。
老妪见得这胤字,终究是忍不住,那眼泪无声地簌簌落下,实是让人动容。
李秘正要问话,那角落里的木屑堆突然喀拉一声爆开,陈执悟陡然跳起,伸手扣住老妪的后肩,唰啦一声便在老妪手臂上撸了一把,打手一挥,撸下来的五个指虎便被甩飞出去,铎铎铎钉在了墙上!
“你是何人,竟如此伤人,若非贫道技高一筹,岂非要丧命当场!”
那老妪对李秘已经转变了态度,可听得陈执悟的话,不由讥讽道:“适才也不知是谁,一下便仆倒了,还在这里装甚么高人!”
陈执悟也是火大,哼哼笑道:“漫说一块烂木板,便是铁榔头,也伤不得贫道半分的!”
陈执悟如此说着,李秘却是哭笑不得,因为陈执悟正说着话,头上还溜溜地流下一道血迹来。
“也莫要乌龟颠床脚,在这里硬撑作甚,跟老身进去包一包才是正事。”
老妪如此说着,便带头往后院走去,陈执悟也有些警惕,不过李秘倒是跟着走了进去。
适才他已经看得清楚,这老妪见得手里这柄战刀,眼泪都流下来了,想必与这柄刀,或者刀的主人,有着甚么过往渊源恩情,该是相信李秘了的。
到了后宅,李秘也在四处留意,这后宅很是干净整洁,与外头脏乱的铺面截然不同,也比较符合吕坤这种文官的调调。
老妪将李秘和陈执悟留在厅里,自己走入房中,不多时便捧着一个木盒走了出来,取了伤药和布带,给陈执悟包扎起来。
李秘也不敢开口发问,待得措置妥当,老妪才朝李秘问道:“说吧,一个苏州府吴县的巡捕,来我这包子铺做甚么?”
李秘也不隐瞒,朝那老妪老实说道:“在下正调查一起案子,有些质疑之处,需要向吕坤大人求证一番,所以才托着陈道长帮着打听到这里来……”
老妪听得吕坤二字,脸色顿时难看起来,过得片刻却摇了摇头,朝陈执悟道:“你这老道也是精细,奈何你们终是来晚了一步,吕大人已经不在了。”
“不在了?甚么叫不在了?他启程回乡了?”李秘也是心头一紧,毕竟程昱还在暗处虎视眈眈,他早先也以为这老妪是程昱的人,好在老妪见到这柄戚家刀,才打消了李秘的顾虑。
老妪摇了摇头,直视着李秘,正色道:“不在了就是不在了,老身也不知他是回乡了,还是如何了。”
李秘难免有些不悦,朝老妪道:“妈妈,小子是真的没有恶意,若真要对吕大人如何,也不需假惺惺来看,直接闯将进来也便是了,妈妈又为何要遮遮掩掩地说话?”
老妪也恼了,朝李秘道:“吕大人便是凭空没了,老身又不是公差,更非神仙,如何知道他哪里去了!”
“凭空没了?大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