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安生!”
熊廷弼此言一出,众皆哗然!
虽然深思一番,熊廷弼的计策激进了些,但未尝不是个好法子,王城里头的人各扫门前雪,以致于凶徒有了可乘之机。
王府护卫迟迟无法搜捕得到凶徒,就是因为这些人不配合,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若能够闹上一场,人人自危不说,试问谁还敢窝藏这两个人?
诚如熊廷弼所言,整座王城没有一处是多余的地方,人口非常稠密,而且这些亲王或者郡王乃至于杂号将军的府邸,都有护院武士,若闹将起来,全民动员,草木皆兵,那两个凶徒又能如何躲,如何藏!
朱华篪也终于明白,熊廷弼事先为何说他不敢做了。
这个法子确实有着极大的几率能够把凶徒逼出来,可逼出来是一回事,能不能抓到还是另一回事。
若最终无法抓获凶徒,却将王城闹得鸡飞狗跳,他朱华篪是如何都应付不过去,最后还得楚王来擦屁股,到时候自己丢饭碗不说,只怕还得再次削爵降级!
这只是一次抓捕行动,可为了这次抓捕行动,却要赌上自己大半的身家,脑子稍微正常一些的人,只怕都是不敢的。
然而他朱华篪可不是正常人,他也是胡作非为惯了,吃喝嫖赌是无一不沾的,其人又嗜赌,这种在旁人看来得不偿失的事情,却激起了他的赌兴!
朱华篪已经开始搓手,李秘见得这微动作,也知道朱华篪心意动摇了,便加了一把火道。
“将军若真信得过这法子,咱们未尝不可以试一试。”
朱华篪不由大喜:“李大人也认为可行?”
这个“也”字已经说明他的态度,他是认可熊廷弼这个法子的,无论闹得如何凶,只要最终抓住凶徒,一切便都好说。
若是抓不住,人人自危,提心吊胆,惶恐难以度日,却是不好收拾,但这也给了众人压力,正是因为后果不堪设想,才绝对容不得失败!
在旁人看来,梁铜承和那少年剑师背负着的是凶案,但李秘眼中,此二人还是群英会的成员,与群英会中的东吴势力有牵扯,李秘还需要靠着他们,把藏在暗处的甄宓给抓回来。
所以李秘朝朱华篪道:“也不敢欺瞒将军,在下确实认同这个法子,王府虽是精兵强将,但到底做不到刮地皮一般的搜检,若真能将整座王城调动起来,此二人便是大和尚头上的虱子,无处躲藏,插翅也难飞。”
朱华篪早已燃起赌徒的意志来,这么刺激的事情,他又岂能不去尝试一番!
这赌瘾发作起来,他早已将楚定王的威严抛诸脑后,甚至根本就懒得去想象后果会如何,满脑子都是将凶徒成功抓住之后那种荣光!
“好!那咱们就试试!”
这楚王一脉在他看来已经日暮西山,人人死气沉沉坐吃山空,都是混吃等死的货色,他自己就是其中一员。
也正是因为太过沉闷,奢靡的酒色财气日子已经过腻歪了,这些王族子弟才四处寻新鲜寻刺激,但老一辈却又变得格外的固执和古板,渐渐分化成两个极端。
朱华篪平日里的胡闹看着顽劣,但何尝不是对王府旧势力的反抗?
此时无论是真心想抓凶犯,还是有心挑战权威,朱华篪都豁出去豪赌一把,朝熊廷弼道。
“这法子是你提出来的,接下来便由你统筹调度!”
如此说完,他又朝李秘道:“李大人以为如何?”
李秘看了看熊廷弼,而后道:“能不能抓住那两个凶徒,便看你手段了。”
熊廷弼肩头中了一箭,这桩仇自然是要报的,此时便让朱华篪调派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