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更何况赵广陵这等贵不可言的人物,当即便附和道。
“正是,甄宓娘娘说要看诗会,咱们自然是要奉陪到底的,难不成似赵公子这般,真的嫌弃咱们不成?”
赵广陵可是亲眼见识过索长生本事的,这年轻人一脸苍白,整日里一副肾阴亏虚纵欲过度的模样,但杀起人来却比甄宓还要恐怖。
甄宓还是明刀明枪,一刀也就一刀,可索长生杀人,人还活生生的,满身却长满蛆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那才是真真的活阎王啊!
赵广陵此时是真的后悔了,在座之人他也只能欺负秋冬丫头,剩下那些个,他是一个都惹不起,早知道就悄摸摸自个儿去便罢了,何必要招惹李秘这帮子丧门星啊喂!
可事到如今,赵广陵总不能犯众怒,只能带着这帮子七鬼八怪地出了门。
虽然小雪纷纷,但西城门外雪白的官道上,却游人如织,大家都穿貂着袍,撑着油纸伞,这伞面上尽是牡丹梅花之类的,姹紫嫣红,若是在虎丘山上俯瞰,便如雪原上百花齐放,许多人早早登山,吹着寒风,就是为了看这些行人的伞面,总之搞文化的都是神经病,古今通用。
无论是附庸风雅,还是真的风流不羁,这撑伞在雪中漫步,也着实算得一道胜景。
赵广陵可是风流名士,自是要撑伞的,可惜他一路上也是沉默不语,因为实在太丢人了!
他倒是准备了不少名家出手的画伞,那都是千金难求的东西,可李秘等人却毫不领情,一个个穿着蓑衣戴着斗笠。
赵广陵自是要抗议的,可甄宓一句话便让他闭了嘴,因为她说李秘等人身上带伤,油纸伞中看不中用,还是蓑衣斗笠扎实……
“扎实……扎实……”赵广陵那是彻底没了脾气,这群人就像落在画上的墨点,像美人脸上的污垢,像银狐身上的秃斑和癞子!
周遭的人如同看怪物一般盯着他们,仿佛李秘几个刚刚从粪池里爬出来一般,臭不可闻,避只有恐不及!
厄玛奴耳见得此状,朝索长生问道:“圣主,这些人怎么了?”
索长生叼着根枯草梗子,瞥了这些人一眼:“他们得了病。”
“得病?甚么病?”一提到病,厄玛奴耳便兴奋起来,一脸的变态,索长生却哼了一声道:“矫情病。”
“能治吗?”
“绝症。”
“真好……”
李秘听得二人对话,差点没摔一跤,心说索长生都成圣人了啊干!得了绝症便叫好,这是甚么鬼啊!
李秘不得不考虑,挑个时间给他们做个心理辅导,否则真不知道这俩变态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眼看着越是靠近虎丘,赵广陵的头便越低,恨不得扎进雪里,一路犁到虎丘去。
前头的人也是越来越多,便是最寒酸的士子文人,也都借了新意来凑趣,免得伤了雅致。
赵广陵觉着机会来了,便朝李秘道:“我先上去打点一番,毕竟人只邀请我一个,到底是要给各位兄弟姐妹打个头阵!”
还没等李秘等人反应过来,赵广陵已经脚底抹油往前头小跑了过去。
今次的虎丘诗会将会场设置在了千人石那处,这千人石又名千人坐,有志云:生公讲座,下有千人列坐,故名。
这里是晋代高僧生公讲经的地方,讲经的时候有千人坐在这石头上听讲,所以叫做千人石。
不过这到底是以佛家而闻名的地方,之所以选在这里,也只是因为此处开阔,适合大型聚会罢了。
在千人石进行初赛,大家相互结交,宴会结束之后,表现出众的小部分人,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