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正式授予武职,即便授予了武职,也不会太高,更不可能马上就掌握实权。
文科考试万众瞩目,人人谓之青云大道,可府试才只是其中一环,举人上头还要考进士,考了进士出来最多也就授予七品官,还不一定是掌印官。
武人的地位比文人要低,武举人能混到甚么官职,用屁股想一想都知道了。
人说宰相门房七品官,这些个门房迎来送往,耳濡目染,政治见识和悟性都有,又岂会想不通这些,对待这些武举人也就不可能厚此薄彼,这些武举人哪里比得上李秘,便是厚此薄彼,也要厚李秘而薄武举人!
这门房将李秘的身份说道出来,更是将李秘理问所长官和忠勇校尉的头衔都报了出来,这些个武举人也是心头吃惊。
理问所官员也就罢了,七品官也不是没见过,可忠勇校尉是授予有功之臣的,晋升也不容易,李秘还这么年轻,就已经授予了忠勇校尉,可见对朝廷的功劳有多大了!
也慢说李秘的官职,更不消排资论辈,便是李秘对朝廷的贡献这方面,他们就比不过李秘!
可他们还是想不明白,李秘已经有了官职,又有忠勇校尉的头衔,为何还要来参加武举?
照着文科考试的规矩,官员一般是不允许再参加科考的,可武举考试却不一样,不少将门子弟其实都承袭父辈恩荫,即便没承袭恩荣的,也都并非素人。
如此看来,这李秘也该是这类人才对,可将门子弟的成绩都不错,为何李秘只排了个倒数第二?
众人难免要用惊疑的目光来看李秘,李秘知道今日是没法子低调了,便朝那门房道:“本官旧伤复发,眼下疼得厉害,就不进去了,劳烦与总戎说通禀一声,告辞了。”
李秘如此说着,就要与赵广陵等人离开,可那门房却是急了。
因为在他听来,李秘根本就是在责怪他啊!若不是门房让李秘在外头等着,就这么干站着,李秘又岂会身体不舒服,这是李秘变相在抱怨了!
“李爷,可别啊,您这么一走,小人可就没法子跟总戎交代了!”
李秘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放心,晚些我会跟总戎说一声,委屈不了你的。”
总督府上下对李秘也是熟悉的,知道李秘的性子,此时李秘朝他展露笑容,门房自然也省得是自己想多了。
可今日毕竟是鹰扬宴,李秘这么缺席,到底是不合适,他也没法交差,正为难之时,李秘已经领着赵广陵等人转身要走了。
门房赶忙把身边的人叫过来,压低声音吩咐道:“快去通知总戎,问问总戎的意思!”
那小厮闻言,也急忙忙跑回了总督府,众多武举人见得如此场面,再看看李秘的背影,想想适才还挤兑嘲讽,心中难免忐忑,也不知道李秘会不会记得他们的脸面。
李秘三人才刚刚走了几步,前头便迎面来了几辆大轿,官牌开道,仪仗威肃,李秘三人不得不停下来。
若是往常,王弘诲和长孙绳是不会这么高调的,可今日是鹰扬宴,照着规矩,他们是要穿着官服,打着整套仪仗出来的。
王弘诲年纪大了,经不起这折腾,一直在轿子里忍着,难免要四处张望风景,正好见得李秘三人避在道旁,便将轿子压住,探出头来,朝李秘问道。
“你们这又是闹哪出?”
李秘见得王弘诲一脸心虚,便故意捉弄道:“考了个倒数,面子上过不去,这鹰扬宴不吃也罢,过来走一遭,卯也点了,礼也送了,混个份子,当然要回去躲起来。”
王弘诲也是哭笑不得,文科考试该是如何便是如何,武举考试虽然宽松些,但也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