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朱翊钧的管家了!
虽然心中有怨,但李秘也不可能直言不讳,只是默默应下,朱翊钧也累了,朝李秘吩咐道:“郑妃身子不适,你叫上陆济,一并去看一看,另外,福王年纪尚小,朕不欲使其之藩,这段时间仍旧会住在京城,你也看着些,别让人欺负他。”
朱常洵受封福王,仍未失宠,母亲又是郑贵妃,谁敢欺负朱常洵,朱翊钧此话自然是要说给李秘听的,估摸着是担心朱常洛入主东宫之后,会打击朱常洵。
李秘自然也是应了下来,便有着陆家茅推出了启祥宫,不多时便有宦官把老御医陆济给带了过来,二人一并寻郑贵妃看病去了。
陆济见得李秘,也是面带愧色,朝李秘道:“李大人沉疴缠身,老朽却束手无策,说来也是愧疚……”
李秘笑着摆了摆手道:“眼下是无妨的,龙虎山的大师父说了,我这手脚并未死绝,只要坚持调养,外用内服,假以时日,还是可以回复的,老神医不必如此。”
陆济闻言也是欢喜,朝李秘道:“这太医院里头倒有不少舒筋活络行气活血的药材,老朽稍后让人送些到府上,再派两个善金石懂针灸的,早晚给大人施针,想来也能好得快一些……”
李秘其实已经痊愈,哪里敢给陆济看诊,让他看出底细来,可就麻烦了,当即苦笑婉拒道:“可别,老神医的心意我领了,只是龙虎山上吃的苦头够多了,我可不想再天天让人扎针了……”
陆济也是明白人,此时也是呵呵笑道:“倒是老朽唐突了,李大人本就是妙手圣医,老朽也是多嘴了。”
李秘摆手道:“老神医可别这么说,我若是神医,也不至于让人推着了……”
两人窃窃说着,便来到了长春宫,翊坤宫还没修好,郑贵妃也总不能赖在启祥宫,独占圣宠,再加上朱常洛当上了太子,郑贵妃心灰意冷,估摸着也有故意疏远朱翊钧,闹一闹小脾气,使使小性子的意思。
见得太医院来人,宫人们也就往里头报,谁知过得片刻便出来,说是贵妃娘娘不见,让陆济领人回去。
陆济也是为难,这是皇帝的意思,他也不敢忤逆,也总不能搬出圣意来说事,否则此时极其敏感的郑贵妃又要闹腾起来,病看不成,还给皇帝招来烦心事,到时候受罪的还是自己啊!
“老神医不必如此,我先进去劝劝娘娘,一会儿再请老神医进去便是了。”
陆济听闻此言,也是大松一口气,毕竟李秘是个有本事的人,没出去打仗之前,乃是皇宫里的常客,与皇室又有很深的交情,李秘出马,自是水到渠成的。
李秘眼下手脚不能动弹,想混乱宫闱也是有心无力,更不消担心因此而授人话柄。
“带我进去见娘娘。”
那奴婢见得李秘如此,也摇头道:“娘娘说谁也不见……”
李秘也是不悦,朝她吩咐道:“你进去与娘娘通报一声,就说李秘求见。”
宫中奴婢哪个没听说过李秘啊,只是难以置信眼前这花发废人竟然就是当初那个意气风发的皇帝红人罢了。
奴婢匆匆进去,很快又走了出来,眼角挂着泪痕,脸上还有个红肿的掌印,朝李秘道:“娘娘让您进去……”
李秘看了看那奴婢的委屈样子,也该知道郑贵妃这段时间过得多么不顺了。
陆家茅把李秘推到寝宫之中,便见得好些个宫人和奴婢战战兢兢地站在外头,浑身颤抖,地上全是瓷器和家当的碎片,也无人敢打扫,一个个是噤若寒蝉。
陆家茅可不是寻常奴婢,他是皇帝身边的死士,又保护着朱常洛从辽东回来,对于宫中之事也从来不过问,更是从来不会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