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累了,她抽噎着从他怀里退出来,擦着眼泪。
如果这就是命运,她绝对不会屈从,即使以卵击石,她也要把石头磕碎了不成。
这个晚上,她没有一个人睡,不过她想到答应晏颂的事情,将沙发拖到床边,抱着被子睡在上边,一扭头,就能看到渺渺。
似乎这样,就能安心许多。
而云深,在警察局过的并不好。
警察既然敢找上门,那就是有了初步证据,绑架勒索,这已经是刑事案件,更何况涉及到已经被判刑的高邮,这其中的问题就大了去了。
光调查取证,就绝非一朝一夕能解决得了,云深请来的律师在业内很有名,但面对确凿的证据,一时也爱莫能助。
云深知道自己遭了陷害,也不能算是陷害,毕竟事情确实是他做的,只能说落入了有心人的手里,至于这个有心人……
“云深,如今证据确凿,你认不认罪?”现场录音,被害人证词以及现场脚印对比,刑侦手段已经确定云深的犯罪事实。
云深闭了闭眼:“我认罪。”
审讯的警官愣了愣,本以为要费一番功夫,没想到对方这么轻易就认罪了。”
“高邮的儿子是我派人绑架的。”
“你为什么要绑架他?”警察顺着问下去,要了解犯罪动机,并且有可能会挖出更深的内幕。
云深抿了抿唇:“为了威胁高邮顶罪。”
——
云涯醒的比较早,看云渺还睡着,没有惊动他,起床离开了房间。
跑了一圈步回来,在庄园大门口,见到了一个男人。
他似乎是专门站在这里等她的,看到云涯回来,快步朝她走来。
“云涯小姐。”
云涯看着面前的男人,梁禹,云深的特助,也是云深最信任的人。
“梁特助,有事吗?”
“云总出事了。”
云涯挑了挑眉,“真是不幸。”面色却没有丝毫改变,仿佛自己的亲生父亲出事对她来说,并没有什么意外的。
梁禹看着站在眼前的少女,皮肤白净,气质高雅,在晨光下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美的清丽出尘。
“云总出事后,受打击最大的是云氏集团,您是云氏唯一的法定继承人,您现在应该站出来主持大局。”
梁禹快速而不失沉稳的说道。
主持大局?
云涯觉得有些好笑,“梁特助,首先,我未满十六岁,属于限制民事行为能力人,其次,云深的公司与我没有任何关系,当然,如果他死了,我会成为第一顺位继承人,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云氏现在亏空严重,明显就是个躯壳,我没有力挽狂澜的能力,请你另谋高就吧。”
话落也不管梁禹脸色如何震惊,快步朝庄园内走去。
梁禹追上来还想再说什么,庄园的铁门在他面前缓缓合上。
梁禹一直都不敢小瞧了这个小姐,但没想到,她竟然没有丝毫动心。
“这毕竟是你外公留下来的公司,你忍心看着它覆灭吗?”梁禹不死心又追问道。
云涯脚步顿了顿,嘴角不屑的勾起。
不破不立,纪氏毁在了云深手里,但她会让它重生。
头也不回的朝庄园内走去。
梁禹皱了皱眉,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接到一个电话,快步离开了。
云深出事的消息并没有瞒过广大媒体,如今网上到处是报道的,传言甚至越演越烈,云深买凶杀人,行贿诈骗,无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