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有了解,虽然最后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梁温婉,但他觉得,这件事应该另有隐情,但现在月儿情绪激动,还是不要说出来刺激她了。
云涯从房间里走出来,陈叔走过来说道:“纪小姐,关于后天宴客的名单请您过目一下,如有不合适的地方我再去改。”
云涯接过来认真的看了一遍,陈叔是个很有能力的人,一切都安排的很好,根本不需要云涯费心,她只需要做那个决策的人就够了。
云涯合上单子递给他:“就按这上边的办吧,陈叔,麻烦您了。”
陈叔老泪纵横,他从年轻的时候就在阮家工作了,主子们的恩怨他一清二楚,但他一个管家哪里有说话的余地,只是夫人……多么好的一个女人啊,就这样陨落了……
这时晏颂从门外走进来,陈叔抹了抹眼泪,“纪小姐,夜深了,您好好休息吧。”
话落佝偻着背,步履蹒跚的走了。
“晏哥哥。”云涯走到他面前,一袭黑衣越发冷酷孤傲,那张俊美逼人的面容上再找不到一丝温情,冷的犹如冰雕。
云涯心脏猛然刺痛了一下。
他在自责。
晏颂眼中密布着红血丝,垂眸看了云涯一眼,握着她的手,拉着她往楼上走去,一路上什么话都没有说。
回到房间,没有开灯,黑漆漆的房间内,两人相拥而眠,彼此汲取着对方身上的温度。
云涯知道他没睡,小声道:“晏哥哥,你毋须自责,人各有命,依大姨的聪明,你觉得她会看不透梁夫人的阴谋吗?我想……她是真的绝望了。”
这一点她谁都没有告诉,大姨是个很聪明的女人,这么多年阮文臣那么多的女人登堂入室,是个女人都要气死了,而大姨却稳坐正室之位,笑到最后,没有心机和手段早就被人拆吃入腹了,就算是梁温婉和梁夫人算计大姨,她会傻傻的往里跳吗?
只有一种可能,是大姨自己的选择。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晏颂紧紧的抱着她,云涯感受到他落在耳畔沉重的喘息,像是在黑暗中孤独徘徊的旅人,云涯心脏抽痛,不言不语,用自己的温度,温暖他那颗寒寂的心。
入夜,警局却是一片灯火通明。
黄文晴和梁温婉被分开关押,黑漆漆的房间内只有一张椅子,除了坐在椅子上的人之外,空无一物,世界安静的让人心底发慌。
黄文晴从开始的强装镇定到后来的慌张害怕,一直在叫着自己冤枉,一会儿破口大骂,一会儿盛气凌人,一会儿又哭又叫,可惜她喊破了喉咙也没人进来。
另一间房间内,从开始到现在,梁温婉坐在那里姿势就没变过,垂着脑袋,披头散发,黑暗中看不清脸上的表情,整个人萦绕着一股死寂的气息。
邓容华在监视器前看了一会儿,站了起来,将警帽慢条斯理的戴好,缓声道:“把她提出来。”
手指着监视器里哭累了瘫在椅子上的黄文晴。
手下立刻去办了。
邓容华走出房间,有小警员走过来低声道:“梁泰生来了,还带了律师来。”
邓容华挑了挑眉:“保谁?”
“梁大小姐。”
邓容华笑了:“梁夫人呢?”
没道理救女儿不救女儿的妈,看来这梁家水确实很深呢。
小警员说道:“梁泰生从头至尾没提梁夫人,您看……。”
“等着吧。”..
邓容华整了整衣服走了出去。
“看来保释是行不通了,夫人和小姐都有嫌疑,警方不放人,我也无能为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