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家,害他天天抱着方便面跟工地上那群糙老爷们儿过活,半夜醒过来也没个陪他折腾的人,只能听着对面铺头比打雷还响的呼噜声,自己用手解决。
后来,一群人准备去鸡店打野食,他也跟着去,可那女人一张嘴就把他给熏晕了。
比起香香软软的媳妇儿,差了不止十万八千里。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从那以后,殷焕才知道他媳妇儿有多好,发誓要出人头地,让她过好日子。
这也是他为什么拖着始终不肯结婚的原因。
“媳妇儿?”
岑蔚然没应。
“睡了?”他继续开口。
“……”
男人泄了口气,长手长脚摊倒在床,见她始终没动静,嘿了声儿,“还真睡……”
棉被往头上一盖,他也睡吧。
第二天,岑蔚然是被晃醒的,她翻身,却像被卡在门缝中间,动弹不得,下半身还凉飕飕……
豁然清醒!
男人半眯着眼兀自沉醉的表情映入眼帘,岑蔚然心尖那根弦儿颤了颤,“唔……”
“醒了?”他趴着,动作不停,眼角眉梢染上邪气。
“滚下去!”她又拽又推。
到底拼不过他的蛮力,又被拿捏了软处,半推半就,让他得逞。
事后,岑蔚然继续睡,殷焕点了支烟,吞云吐雾。
抽完,轻手轻脚从床上起来,又替她掖好被角,把空调调低两度,抱着衣服裤子去客厅穿。
粗略把自己收拾一番,拿了钥匙出门,爽过的男人心情甚好。
岑蔚然再次醒来,已经九点一刻,穿好睡衣,进厕所洗漱,打了盆热水擦身子,看着锁骨和前胸狼藉斑斑的吻痕,顿时无比懊恼!
她怎么就松口了?!
还想多折腾那混蛋两天……
“媳妇儿媳妇儿”
“嚷什么嚷?生怕隔壁听不见?”
男人风一样出现在门边,“你起了,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
“没、什么。”
岑蔚然撇嘴,不说她也知道,这人不就怕她回学校,不搭理他吗?捂得跟什么似的……
这样一想,就算哪天她和张璐对上了,还指不定谁输谁赢。
初恋是白月光,头顶上挂着,日子却是柴米油盐,得手里抓着。殷焕这人相当俗气,哪怕给他一幅绝世名画,首先想到的绝不是挂起来欣赏,而是这画到底能换多少钱,够他们生活几年。
说到底,这是个再实际不过的男人,玩不来浪漫,也学不会风情。只能看不管饱的白月光在他眼里永远重不过灶台上的锅碗瓢盆。
岑蔚然第一次因他的粗俗实际和不解风情而感到庆幸。
张璐啊张璐,你再会吟风弄月、卖弄风骚,他也看不懂,毕竟,这是个十话九粗的文盲!
“想什么笑得这么开心?”
“突然觉得你糙点也没有不好。”
“所以,不生气了?”
“勉强原谅你。”
“嘿嘿……”他就知道,这世上没有干不服的女人,关键是活好不好!
“媳妇儿,我买了早餐,你最喜欢的豆浆油条,还有香菇肉蒸饺……”
“等等,你手怎么了?”岑蔚然皱眉。
“哦,昨天上工地,被钢筋划了一下,没什么大事。”
“去医院看过了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