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隽看到这神情,爆脾气一下子就压抑不住了,“砰——”重重一拳砸在桌子上跳起来,撸起袖子就准备进去爆揍孟树海一顿。
脚步还没迈出去,就被赫连战止拉住,“你要干什么?”
“我这爆脾气!当然是进去抽那傻X一顿!看他还怎么得意!”上官隽挥舞着拳头,气呼呼地说。
赫连战止抬眼看他,过了几秒,才开口,“忘了监控了?你在这里动手,他随时可以反咬一口,告你故意伤害。”
“……所以,为了不被告,我们就只能听这傻X胡说八道么?”上官隽咬牙,气得脸都快绿了。
他活了二十几年,还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憋屈过!
如果不是赫连战止还有事要问,他才不管什么监控,什么警察,直接冲进去,先揍爽了再说!
“你急什么?”赫连战止将上官隽的激动看在眼里,微扯了下嘴角,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
“这个孙子在挑衅你没听出来吗?”上官隽皱眉,实在不懂都这个时候了,赫连战止怎么还能够沉得住气。
赫连战止的脾气,不是应该直接冲上去吗?
为什么现在却无动于衷,变得这么沉静?
上官隽真是想不通了。
赫连战止怎么会看不出来,上官隽心里在想什么?
他不甚在意地笑了下,那种很淡很淡的笑,嘴角甚至都没太扬起来,却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觉到了一股毛骨悚然的气息。
上官隽意识到什么,赶紧扣住赫连战止的胳膊,“你没事吧?情绪什么的,还OK?”
他已经很久没从赫连战止的身上闻到这种冰寒的气息了,有点担心赫连战止情绪已经失控。
“我能有什么事?”赫连战止淡淡地扫过去一眼,似笑非笑。
上官隽被他笑得头皮发麻,一股不祥的预感从脚底窜上来。
强烈的不安,让他不由自主攥紧了赫连战止的胳膊,“你真的没事?”
“没事。”赫连战止说着,轻轻地拉开了上官隽的手,朝门口走去。
上官隽看得心惊胆颤的,不敢有任何迟疑,大步跟了上去,“你要去哪儿?”
赫连战止看了玻璃窗内的孟树海一眼,轻笑,“要去哪,你看不出来?”
上官隽一听,头皮更麻了,“你不会是想进去……动手吧?刚才不是还说这里二十四小时监控,动手会被告故意伤害罪的!喛,我说,你别冲动啊!冲动是魔鬼,为了这种人渣,把自己搞进去,不值得的。”
“把自己搞进去?”赫连战止笑,笑意却未达眼底,“你觉得可能么?”
赫连战止说到这里,微微停顿了下,才继续往下说,一字一句,清晰无比道,“别忘了,我可是障碍性人格分裂症患者。”
上官隽眼皮一跳,倏在明白过来赫连战止是什么意思了。
想到赫连战止可以借着病症动手打人,他却不行,上官隽心里就不甘心,愤慨得不行,“我擦!我怎么就没有小时候受刺激,得障碍性人格分裂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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