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院士特别意外:“这么快就备好货了?我要的可是爱因斯坦《我眼中的宇宙》手稿!”
盘院士具备一定的反侦察意识,沈奇顺着盘院士的话往下说:“据说爱因斯坦这篇综述文章的手稿早已失传,我费了好大的劲儿,才从一位美国友人手中拿到哥德尔的德文翻译版。”
“所以你所谓的货,其实是哥德尔的手稿?”盘院士问到。
沈奇反问:“盘院士你爽快点,我就问你,你要还是不要?这年头哪里去搞爱因斯坦的手稿?”
盘院士赶紧说到:“哥德尔就哥德尔吧,我要!不敢麻烦咱们的菲奖得主送货上门,我有位学生正好在美国出差,我会让他去普大拜访你,你把哥德尔的德文版手稿交给他就行了。谢谢啊,沈奇,收集著名物理学家的手稿是我的小嗜好,谢谢你帮我完成心愿。多的不说了,我将永远记住你的好。”
次日,一位中国物理研究员来到普林斯顿,他是盘院士的学生,因一个项目出差美国。
货物交接非常顺利,一位中国教授将一个文件袋交给赴美出差的中国研究员,寻常的操作不会引起任何注意。
“沈教授,我代表盘院士谢谢你。”研究员和沈奇握手,表情平静,内心激动,从他握手的力度上可以感觉到。
沈奇笑道:“严工,帮我给盘院士带句话,我期待盘院士在量子领域能再次刷新世界纪录,让中国团队稳坐世界第一的宝座。”
“放心,这话我一定带到。”
“保重,一路平安。”
“你也保重,沈教授。”
严工和沈奇会面短短几分钟便告辞,一切尽在不言中。
圣诞假期之前,普林斯顿数学系全体教授集中开会,总结今年的成绩和不足,并展望来年。
沈奇今年的教授业务考核排名全系第七,较去年同期退步了一名。
“今年我在数学方面,确实没有产出太多成果。”沈奇作深刻的自我批评,他今年一部数学专著也没写,第一作者身份的数学论文也没完成一篇。
于磊、拉尔夫在沈奇指导下发表了两篇论文,刊登在四大数学期刊上,这是沈奇今年唯二的正式研究成果,以导师身份完成的研究成果。
“奇,你忙于物理,人的精力毕竟有限。”费佛曼主任说到,全系同仁皆知道沈奇今年上半年热衷地震预测,这耗费了沈奇大量时间和精力。
沈奇20岁时来到普大读研,当时的数学系主任是查尔斯-费佛曼。
下个月沈奇将满25周岁,费佛曼依旧是数学系主任。
“我的精力也有限,明年我的第二任数学系主任的任期将结束,嘿,我已经70岁了,你们是不是应该找个人接替我?”费佛曼主任环顾一周,心累啊。
普大数学系的不成文规矩是,数学系主任三年一换届,大家伙轮着当主任。
中国高校的一把手几乎拥有绝对权力,美国不是这样,普林斯顿更加不是这样,普林斯顿的校长是位历史教授,他也得给本科生上课,教的不好会被骂。
普大数学系主任的权力有一些,更多是为人民服务的性质。
费佛曼第一任数学系主任的任期结束后,系内全体正教授建议费佛曼连任一届系主任。
转眼间几年过去了,费佛曼第二任系主任的任期也将在明年结束,曾经的数学神童,如今的七旬老汉费佛曼不想干了,在美国当领导没啥意思。
“查尔斯,普林斯顿数学系没人比你更有威望,我认为你还可以再干一届系主任。”林登施特劳斯教授提出建议。
费佛曼顿时就炸了:“三年之后又三年,三年之后又三年!”
噗~
沈奇乐了,一口咖啡差点喷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