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打扰鲁院长的雅兴吧?”沈奇问到,瞧瞧人家老鲁多么有情趣,他一业余书法爱好者活生生写出了职业水准。
老鲁前不久加入了首都书法协会,他停下书法艺术的熏陶,问到:“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写了点东西,您帮我瞅瞅。”沈奇将手稿递给老鲁。
老鲁接过手稿看了看:“这啥玩意?”
“一个新定义的自守L-函数。”
“我知道啊,我的意思是,定义这玩意干嘛?”
“您就帮我挑挑毛病,我这么证明它的解析延拓性有没问题?”
虽然鲁国珍沉迷书法艺术,但他在分析方面的水平很高,水平不高也做不到数院副院长这个位置。
鲁国珍静下心来,认真仔细研究沈奇的手稿。
沈奇自己照顾自己,他悠闲的倒杯茶,欣赏老鲁的书法作品。
沈奇的手稿看上去杂乱,数学水平不够深厚的人,看不懂他写的是什么。
鲁国珍第一眼就瞅出了沈奇写的是一个新的自守L-函数,再研究一遍,鲁国珍陷入沉思:“你证明了这个自守L-函数的解析延拓性,它具有明确的算术意义,可它是孤立的,我的感觉就是,你自圆其说了一套理论,但这套理论有什么作用,我不是太明白。”
沈奇品茶论道,娓娓道来:“L-函数有这么几种,一种是推广了阿廷L-函数的原相L-函数,它由纯算术形式定义。第二种就是自守L-函数,它由先验性信息定义。还有一种特殊情况,即广义的海克L-函数,它的函数方程和解析延拓性可被直接证明。”
“数学家习惯分门别类,仅一个L函数,就分出这么多种类。我定义这个自守L-函数时,考虑到了算术形式,您刚才也说了,它有算术意义。所以我的尝试看上去成功了,第一种和第二种L-函数可以整合一下,形成一种具备广泛推广意义的新形式。但是第三种即海克L-函数有它的特殊性,我还没找到特别好的统一方法。”沈奇喝着杯,顺手拿起老鲁的茶点品尝,数院是他家,他在这里感到轻松自在。
“这是数学大一统的一部分?”鲁国珍恍然大悟,都是混数学圈子的人,老鲁早已得知沈奇他们中心立项了数学大一统项目,他们数院的欧叶也是项目组成员,这个是跨部门合作项目。
沈奇点点头道:“我是这么设定的,这不第一个就找您来请教嘛。”
“现在谁敢指教你,谁能指教你?”鲁国珍笑道
老鲁拿起印章,呵一口气,在写着《水调歌头-游泳》的纸卷上落章:“这副字是我书法生涯中的巅峰之作,送给你了。”
“哎哟,这可是份大礼啊,谢了。”沈奇收下老鲁自产自销的艺术作品,有点不好意思:“您前前后后送我的书法作品,都快凑齐主席他老人家的诗词全集了,可我从没回赠您对等的艺术作品,您可别见怪哈,不是我抠门,而是我在艺术方面的水平确实有限。”
“字儿拿走,你的这份手稿留下。”老鲁将沈奇的手稿占为己有,说到:“你关于数学大一统的设定比较独特,我再研究研究。”
“换您的字儿,得用数学手稿?”沈奇问到。
“舍不得?”
“这有什么舍不得,您不早说,我在美国写了一箱子的手稿,全送给了我的美国学生。”
沈奇带着书法作品离开鲁国珍的办公室,和老鲁的学术交流还是有意义的,至少老鲁能听明白沈奇说的是什么。
沈奇也有些感触,老鲁的数学实力保持稳定,书法副业搞的红红火火。
扪心自问,沈奇几乎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副业特长。
以前沈奇有些业余爱好,跑步啦,看星星啦,有强身健体的,也有逼格不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