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日后不可再提了,也让今日跟着到寺里的护卫丫头婆子们嘴巴放严些,我不希望日后府里会有些不好听的话传出来。”
“只此事却不能瞒着母亲,稍候我便向母亲明言。”沈昕颜道。
由大长公主出手想必会更干净利落。
“这是自然。”魏隽航点头。
片刻之后,他望望明显已经被蕴福一扫方才忧虑的夫人,猛地一个激零,突然便生出一个不好的预感。
蕴福这小子不会又是一个与他争夺夫人注意力的“敌人”吧?
若是这样可真真大不妙啊!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再来一个蕴福,那他在夫人心目中的地位还得往退几个啊?
“趁着这会得空,你试试这衣裳可合身,若是不合身我能再改改。”沈昕颜不知他所想,拿着不久前刚做好的崭新外袍来到他的跟前,催促道。
魏隽航呆了呆,不敢置信地指指自己的鼻子:“给我做的?你亲手做的?”
他是有注意夫人前段日子得了空便穿针引线忙得不可开交,还以为她是在给儿女做新衣,不曾联想到自己头上,以致如今看着抖开在他跟前的衣裳便呆住了。
沈昕颜皱眉:“这男子外袍不是做给你还能做给谁?快去试试!”
“哦,好,好的。”魏隽航踩着云朵飘进了里间。
“腰这里松了些许,得收一收才行,换下来吧!”沈昕颜绕着换上了新衣的他转了一圈,琢磨了一会儿才道。
“好。”魏隽航扬着大大的笑容,无比顺从地又进去换了下来。
“改好了待母亲生辰那日我便有新衣穿了。”坐在夫人身边看着她替自己叠着衣裳,魏世子心里美极了,笑呵呵地道。
沈昕颜这才注意到他脸上那太过于灿烂的笑容,怔了怔,猛地想起,两辈子她给生母、给儿子、给女儿,甚至也给侄女儿做过新衣,可却从来没有替夫君做过。
她顿时生出一股歉疚,再想想自己方才还因为女儿冲他发脾气,这股歉疚便更加浓了。
“……对不住,是我没有尽到妻子的责任。还有,方才是我不好,不应该冲你发脾气。”她抿了抿双唇,满目愧疚地道。
女儿跟在她身边的时候更多,若说谁把她纵坏了,这个人是她自己的可能性更大。
“胡说,你明明就很好,怎么就没尽到妻子的责任?”魏隽航不依了,瞪着她道。
沈昕颜定定地望了他好一会,忽地笑了:“我先到母亲处将蕴福之事细禀于她,回头再将衣裳改改。”
“好,你去吧,衣裳之事慢慢来,不急不急。”
此时的大长公主处,小盈芷正伏在她的膝上,委委屈屈地告起状。
大长公主从她零零碎碎的话里拼凑出了事情大概,心中恍然。
不过是瞧着自己母亲对别的孩子和颜悦色,心里醋了。
她轻抚着孙女儿的背脊,无比耐心地听着小姑娘娇娇地道:“……娘一点儿也不疼我,就只知道对那个人笑得好看,还为了那个人凶我!”
“盈儿既然不喜欢蕴福,那咱们把蕴福赶走好不好?”大长公主笑眯眯地道。
“这……”果不其然,小姑娘犹豫了。
大长公主再接再厉:“把蕴福赶走了,他便不会再惹你生气,你娘便只对你笑得好看了,这样不好么?”
“这个……”小姑娘更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对着手指头结结巴巴地道,“好、好是好,不、不过他、他被赶走了,日、日后住哪儿呀?”
“管他住哪呢!只要不惹了咱们四姑娘不高兴便好,随他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