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意,只说儿子长得像他,真真气人!”想到蕴福那得意洋洋的模样,魏盈芷便觉得心理不平稳了。
她十月怀胎好不容易生下来的儿子,据闻除了眉毛眼睛外,其余的都像他爹。
“儿子长得像爹自是更好,若是他像侯爷小时候那般勤奋好学又乖巧听话,那你这个当娘的可就是福气四溢了。”沈慧然轻笑。
姐妹俩正说着话,那厢好不容易将众女打发了的沈昕颜便走了进来,将两人的对话听了个分明,遂笑道:“安哥儿容貌是像他爹,可那爱闹腾人的性子,却是更像他娘。”
“娘!”魏盈芷听出她的取笑之意,不依地嗔道。
三人笑闹一番,魏盈芷便被崔氏叫走了。
“姑姑,这是我娘让我转交给你的。”待屋里只剩下姑侄二人,沈慧然才翻出一个描金锦盒轻轻地推到沈昕颜跟前。
“你娘给我的?是什么东西?”沈昕颜不解地问,顺手接过那锦盒打开,见里面居然放着好厚的一叠银票,好家伙,张张的数额还不算小。
“我娘说,这是当年她欠下你的,如今连本带利全部还给你。”沈慧然轻声道。
不等沈昕颜说什么,她忙又回了句:“姑姑放心,我娘说,这些都是她这些年做生意赚的,存了好久,都是干干净净的钱。”
沈昕颜眼神有些复杂,并没有想到梁氏居然还记着当年她贪了自己嫁妆铺子里的银两一事,并且一直在默默地存着钱要还给自己。
其实这些年靖安伯每个月都会代梁氏还给她一笔银子,那些银子大部分被她通过各种方式又用在了沈峰兄妹几个身上,毕竟靖安伯的家底有多少,沈昕颜大略还是有数的,每个月还给她那么一笔不算少的银两,那相对地,留在府里用的必然会少了。
“这些钱我不能要,当年她欠我的,这些年你爹爹已经陆陆续续代她还清了。所以,她不再欠我什么。”沈昕颜将那锦盒重又推了回去。
“姑姑你一定要收下,否则我不好向娘交待。娘她也不会安心的。”见她不收,沈慧然急了。
沈昕颜想了想,便不再勉强。
收下也好,不但梁氏,便是沈峰兄妹也能安心了。
见她终于肯收下,沈慧然这才松了口气,脸上瞬间便露出了轻松的笑容。
沈昕颜见状,更觉得自己决定收下是正确的。没有人想一辈子欠别人的东西,梁氏如此,得知当年那桩事的沈峰与沈慧然兄妹二人亦然。
“姑姑,我想向你讨个人。”沈慧然又道。
“哦?瞧上了姑姑身边什么人?”沈昕颜有些意外。
“便是珠儿,想来是习惯了珠儿在身边侍候,自从回到府里之后,总是觉得缺了些什么。”沈慧然微赧。
珠儿?沈昕颜只是怔了须臾,便又觉得应是在意料当中。
珠儿是当年她专门拨过去侍候到国公府小住的沈慧然的,说是侍候,其实珠儿还担负着观察沈慧然言行之责,为的便是怕她又会陷入上辈子对魏承霖那些不应该生的情丝里。
虽然这辈子沈慧然仍然无可避免地对魏承霖起了不必要的心思,但到底不再像上辈子那般执拗,不顾姑娘家的矜持,也不顾身为伯府嫡女的骄傲。而是毅然挥剑斩情丝。
“你若不嫌弃她,改日我便让人把她的身契送到陈府去,如此也算是她的一番造化了。”
“多谢姑姑!”沈慧然松了口气。
沈昕颜瞧着时辰差不多了,便亲自替她补了补妆容,很快地,崔氏及喜娘便一前一后地走了进来,沈昕颜不便打扰,遂去了坐满了贺喜宾客的花厅处。
待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