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响起了稀稀拉拉的掌声。
白崖摸出十多枚铜钱递给那个年幼的素衣少女,神情有些好奇地问道:“你刚才唱的可是梁祝?”
“回公子,小女子刚才唱的正是梁祝,公子可要换一首听听?”少女眨了眨眼,巧笑着问道。
尽管容貌不算很漂亮,不过胜在天然素颜,倒是童真可爱。
白崖有些无语,心说你们爷俩真不会做生意。他一个大男人孤零零坐在这儿,要听也听点别的,你拉个缠缠绵绵的梁祝,让他情何以堪!
当下,白崖便轻声告诫道:“你爷爷耳目不明,不知道状况。若是你下次见到像我这般单身一人的公子,便应投其所好,换个欢快点的曲子,别唱什么梁祝”
“嗯公子说岔了,你身后不是还有一位护卫姐姐吗?”素衣少女一愣,随即便捂嘴而笑。
“啊?”白崖愣然,这才想起他身后还站着铜尸沈莹。
虽说铜尸带着面纱斗笠,可劲装下的身姿玲珑毕现,只要是正常人,都能看出它是个母的。
为了掩人耳目,白崖下山之后,便一直让铜尸抱了把带鞘长剑,装成是豪门公子的女侍卫。没想到今天一时糊涂,居然出了个小糗。
“哈哈,倒是忘了我家小彤!”白崖讪讪然地挥了挥手,示意两人可以离去了。
刘钰曾让白崖别直呼铜尸生前的姓名,他怕麻烦,便直接以自己的姓加上“铜”字的谐音“彤”,来称呼铜尸,所以沈莹就变成了白彤。
望着少女和眇目老者的背影,白崖忽然灵光一现,想起了自己刚才跟素衣少女的对话。
“投其所好,投其所好”白崖微微眯起眼睛,“那花扇公子喜欢女色,若是宗门情报没错,他来广汉城自然也会寻欢作乐,而且似他这等食髓知味,不可能只犯案一次,我必定有守株待兔的机会。”
“只是寻常人家的女子被人奸淫,未必会选择报官。要是她或者她的家人隐瞒真相,那旁人就不得而知了。”白崖不由紧皱眉头。
“若是这样,我就必须主动上门探查。因此,找不到花淄没关系,只要能在市井中探听到广汉城比较有名的大家闺秀,又或者艳名广播的美妇,那就成了!”
“想要打听美貌动人的大家闺秀和美妇,可比直接打探花淄的行踪容易多了。”白崖咧嘴一笑,他知道自己该找什么人了。
“小二!”白崖朝酒楼大堂的店伙计招了招手。
“来啦,客官!”店小二一甩毛巾,堆着谄笑走到白崖面前,“公子,可还需要些什么吗?”
“找你打听个事”白崖从怀里摸出一块碎银放在桌上,“这广汉城里最有名的几个媒婆,都叫什么名字?”
从酒楼出来,白崖心里已经记了几个人名。
不过,他没有马上去找那几个媒婆,他还需要多去城市各处的酒肆茶楼,印证一下情报的真实与否,最好是将全城的大媒婆都一网打尽。
花了半天时间印证,白崖终于心里有数。只是今天时辰已晚,虽然有了线索,感觉比较兴奋,但也不好去找那些媒婆,省得惊吓到她们。
回到自己宿身的客栈,白崖重新取出任务卷轴,再一次查看起里面有关花扇公子花淄的资料。
这一次有了任务方向,他反而在那段简洁精练的资料里,又找出了原本不太留意的线索。
花淄常年犯案,逍遥至今已有十余年。
尽管被其奸淫的女子很多都不曾报案,但有资料记录的案子依然很多。
这些女子既有未曾出嫁的黄花闺女,也有已做人妻的少妇。
她们都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