损害到仙武宗门的根基,最多只是损失了一些资源利益。这就很难让宗门武者为之死战,只怕那五位不会将核心事务托付给他们。
白崖就是个最好的例子,他或许会为了青城在华山拼命。可想让他为六王子孟岷拼命,那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哪怕孟岷曾经在凌天阁为他说过情。
再说争嫡期间,宗门武者虽说出手没有顾忌,但真会这么干的人应该也不多。就好像白崖如果撞上了陈明,两人碍于往日交情,所做任务就只能草草应付了事了,根本不会为背后的雇主死战。
同理,益州的仙武宗门大多同气连枝,拔出萝卜带出泥,撕破脸的总归是少数。
“嗯,大多数宗门武者在这出戏里仅是摇旗呐喊的助阵者,出谋划策用不着我们,核心隐秘也参与不了。”陈明无奈地耸了耸肩。
“当然也有投入比较大的仙武宗门,比如峨眉,他们是二王子孟启的最大依仗,应该会出些力气。而像你们青城,不得已挑了个崇尚儒家公羊学派的孟岷,那就只会拿争嫡给门人弟子当试金石了。”
白崖不禁一笑,难怪各大仙武宗门派出来的都是小字辈。其实撇开伦理道德不谈,这种争嫡事件经历一次,确实很能锻炼人。
正如伟大的马老师所说“资本从诞生的那一天起,每个毛孔都滴着血和肮脏的东西!”,这里将资本替换成政治,更是恰当不过。
可惜光明总要有黑暗来衬托,年轻一辈的宗门武者不能只做鸵鸟。
新一代蜀王会在痛苦的手足相残中涅槃,他们也必须亲眼见证这些肮脏的勾当,继而成长为宗门,乃至全人族需要的栋梁。
经过陈明的一番解释,白崖大致弄懂了他在这场争嫡之战中要做的事情,心情不由沉重了不少。
“白兄,现在换你了,跟某说说华山论剑的事情吧!”陈明放下酒杯,双目放光地看着白崖。
“好!”白崖一笑,陈明比他大几岁,错过这一次的华山论剑,下一届就超过三十岁了。以他的实力,确实颇为可惜。
“师兄,师兄!”
白崖睡得迷迷糊糊之时,忽然觉得身体一阵摇晃,睁开眼正好对上了纪南那双大得夸张的乌黑眼珠。
“师兄,你怎么就睡在这里,你们俩不会喝了整整一晚上吧?”纪南撇着嘴,大感不满,他当然不是不满白崖喝多了,而是不满自己昨晚被赶回去睡觉。
“哦,陈明师兄呢?”白崖摁了摁太阳穴,只觉脑袋隐隐作痛,情知是还有些宿醉。
“某在这呢,白兄也过来洗把脸吧。”
身后不远处传来陈明的苦笑,白崖回头一看,才发现他正站在井边,正被气鼓鼓的曾慧监督着用井水洗脸。
冰凉的井水让白崖精神一震,虽然看天色,仅是五更刚过,大部分人还在睡梦之中,但在他们武者,却已经到晨练的时候了。
“陈兄练得是何种擒拿手,看着好像有点猴形拳的影子?”
白崖等人所在的院子没有专门的练武场,他们施展不开手脚,只能站站桩,练一练类似五行拳这种体操健身拳法。
不过,他发现陈明似乎没受场地的限制,练着一套很正式的擒拿手,看招式路数很精妙,肯定不是体操拳。
“白兄弟好眼力,这是我蟠龙派的灵猴钩镰指,集擒拿、点穴和切割为一体,是五代祖师观摩金丝灵猴所创。”
陈明忽然一个后空翻,右手食指和中指曲着一勾地面,便只见硬实的青石板上无声无息地露出了一道两指宽的沟壑,内中平整如镜,就好像被砂纸打磨过了一般。
白崖看得一挑眉毛,用手指在地上挖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