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去……”
心神一安定下来,连潇就直接闭上了眼睛,孔雀法相双翅一振,毫不迟疑地选择了一个方向掠去。只是在白崖眼中,连潇闭上眼睛后,孔雀法相前进的方式却是兜兜转转,毫无规律地在乱飞。
他甚至看到孔雀法相径直撞上了面前的一堵石壁,下意识抬手遮挡之后,这才现这堵墙壁是假的。
“仅仅依靠一些干尸泥偶和法纹,居然就能混淆和欺骗武者的双眼,我是不是也该稍稍学习一下法阵知识……”
白崖见到这一幕,不由私下感叹。
为了脱离危险,孔雀法相肯定是在沿着直线飞。既然不是连潇受法阵影响,那么白崖现在看到的一切,应该就是被幻阵扭曲过的视野。
“嘭嘭嘭~”孔雀法相下方时不时响起一阵阵连环爆炸,爆炸威力倒是不强,但那种毒烟侵蚀孔雀法相的“嗤嗤”声却从未间断,犹如魔音灌脑般刺耳。
“她也快到极限了……”
仅仅一杯茶的功夫,七彩孔雀所化的法相比起之前就了一圈,白崖眼见得连潇的脸色越来越白,心中也不由暗暗焦急。
“咦!”正在着急之际,他心中忽然一动,朝大殿的某个位置看去,那里传来了道婴桃偶的讯息。
“连姑娘……”
“嗯,感应到了!”连潇依然闭着眼睛,额头已满是汗水,但脸上却露出了一丝欣喜,孔雀法相瞬间掉头,朝着道婴的方位扑去,显然那只冰蝉也传递出了某种讯息。
不过,等他俩到了那个位置,白崖眼前却是一堵石壁。
七彩孔雀毫不迟疑地朝石壁撞去,只听到“噗”的一声,法相仿佛穿过了一道富有弹性的薄膜,白崖眼前的景物再度大变。
这里已不再是原本的大殿,似乎是一个的隔间,高度不过三米,长宽都只有两米左右,后方则是一条斜向上的石阶。
道婴桃偶和冰蝉都在此处,撇开道婴桃偶不谈,冰蝉身上泛着一层淡薄的荧光,想必这便是它隔绝大殿里那种阴尸之气的手段。
然而,让白崖感到惊讶地是这处隔间除了道婴和冰蝉,还有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人”。
“欧阳?!”白崖惊讶地一挑眉。
这人正是原本一起跟随蒙家,复姓欧阳的青年寻宝者。在奢比尸秘境开启后,他出示了一枚六扇门的铜牌,然后那些武道世家就只好捏着鼻子,给了他一个进了秘境的名额。
大家都猜测他是史家弟子,只是基于各种各样的原因,进了奢比尸秘境后,根本没人愿意跟他走在一起。
比如:赵婉因为身份特殊,不想被人弄出一本赵国公主逃家记之类的野史。又比如白崖做贼心虚,怕自己一路来的无耻之举被这位欧阳兄记上一笔等等。
至于贿赂欧阳,让他给自己扬名之类的念头,几乎无人有过。
史家的普通门人撇开不谈,但凡属于录史记者之类的史家弟子,都是真正淡泊名利的无我者。在他们眼中,自己就是一台人形记录仪,而贿赂机器的行为显然都是自取其辱。
“连姑……”
“我知道,他拿出那块铜牌的时候,本姑娘看见了!”
白崖这边才喊了半声,连潇就已经给他丢了个卫生眼。
史家弟子有自己的行事原则,一般在正邪双方敌对时,他们是不持立场的,只负责记录事件过程。所以哪怕连潇现在就把白崖大卸八块,欧阳也不会动一根手指,反之亦然。
“刚才是你帮了我们?”魔女围着欧阳转了一圈,饶有兴趣地道,“本姑娘听史家的录史弟子从不插手俗事,你为何要救我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