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物和死物,完全就是一处绝了生机的死地。
“先找找出路看……”
王家内宅范围不大,他很快就逛完了,可是却没有找到前往前院和别出的通路,仿佛周围的矮墙将此地彻底给围死了。
“鬼打墙吗?”白崖眉头一跳,一个纵身就上了不高的围墙,但越过围墙后,他很快就发现另一边依然还是一模一样的内宅。
“再试试看!”
白崖眯了眯眼,抬手一拳朝附近的假山轰去。
“轰”的一声,一团巨大的内气将假山一角给彻底打碎,落了一地的碎石。一拳打完,他也不管,朝内宅的另一边走过,直到那座假山消失在视野中。
“果然如此!”等白崖再度转来,发现被轰碎了一角的假山已经复原,变成了原本一模一样的景观。
他挠了挠头皮,有些无奈,以他的武道境界,倒不是对邪祟之物没有任何办法,而是这个办法太花力气,愿不愿意做的问题。
“算了,等孟甜解决吧。”白崖很干脆的一转身,直接找了一个干净的厢房歇脚。
随便用了一些神隐戒里取出的干粮和净水,他便盘坐在床上打坐。
道家炼气讲究一个宁静,但像白崖这样在邪祟之地打坐,只能说是艺高人胆大,敢为常人不敢为了。
斗转星移,转眼间已是月上梢头,厢房窗外彻底黑暗了下来。
入夜后,王家内宅越发阴冷,死寂得宛如一块坟地。
“吱呀~叮铃铃~”
静坐在厢房内室的白崖,忽然间听到外室房门一声轻响,就好像有人轻手轻脚地推门而入。
与此同时,系在他腰间的镇魂铃也恰时响起。
“来了吗,真是让人好等。”原本气息微弱的白崖乍然开眼,眸中神光一闪,骤一看去,仿佛房内突然亮起了一道电光。
他这边刚一睁眼,房门的吱呀声就戛然而止,好像是一只呱噪的鸭子被人捏住了喉咙。
白崖也不动弹,只是冷漠得睁眼看着,门外没有了动静,仿佛刚才只是一阵冷风吹开了房门,一时间僵持在了那里。
“你不来就我,我便去就你……闲了一天,手脚关节都快生锈了。”白崖目光一闪,盘坐在床上的身体突然暴起,朝着外室的房门扑去。
“砰~”只打开了一道缝的房门忽然一缩,一下就严丝合缝得关了起来,似乎是被青年带起的劲风给吹关上了,但白崖却知道他带起的劲风尚未能触及到房门。
“来了又何必着急离开!”
他眼中厉芒一闪,直直的朝房门撞去,仿佛身前空无一物毫无遮挡。
“咔嚓~”这间厢房的房门犹如被撕碎的纸片漫天飞舞,白崖像是一头暴龙般蛮横地撞了出来。
然而,即便如此迅捷的速度,他依然没能看见刚才在房门外的“东西”,眼角的余光只在厢房走廊的拐角处捕捉到一抹红影,像是一片大红色的衣裙。
“客人上门,也不招待一下嘛?”白崖没有沿着走廊追那抹红影,而是直接斜着重新撞入隔壁的厢房,又从侧面的土墙撞了出去,算是走了一条“捷径”。
就在他撞墙而出的瞬间,眼角的余光却发现那抹红影已经不在厢房走廊上了,而是在远处的假山后面闪过。
“好快,追不上了!”白崖瞳孔一缩,虽然本能地朝前掠去,但已对追上对方没有了信心,“可惜,连个正脸都没看见……”
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等他来到假山后面,却又看见一抹红影从假山另一侧掠过。
“故意等着我吗?这是想要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