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也多么后悔当年没有看好女儿,甚至为此几十年来不惜自残己身。文毓这个“外孙”的失而复得,对咏阳而言简直就是一场甘霖,可是现在,甘霖却变成了砒霜。
韩凌观
为了夺嫡,还真是不择手段啊!
若非天理昭彰让他们发现了文毓的不妥,也不知道咏阳祖母会被欺瞒到什么时候,届时恐怕也难有转圜的余地了
南宫玥感受着萧奕掌心的温暖,把头倚靠在了他的肩膀。
夜愈发静了,两人呼吸与心跳声也仿佛融合在了一起。
次日一早,镇南王和萧奕带着咏阳去了骆越城大营,一方面是咏阳想要会会她的那些同袍旧友,另一方面镇南王也是想让咏阳看看他们南疆军的风采。
而傅云雁则随南宫玥和萧霏一同出了门,她们去的是林净尘在骆越城西南角暂住的宅子。
可没想到的是马车进了大门后,才从打杂的婆子口中得知主子们都不在。
南宫玥一大早就先派了人过来给韩绮霞传讯,确认韩绮霞今日没出门,才带傅云雁过来的,闻言免不了露出讶色。
婆子连忙解释道:“萧夫人,方才巷尾的一户人家出了些事,房梁塌了,正好压到了那家的媳妇。本来那户人家是想请老太爷帮忙看看,可是老太爷正好不在家,姑娘有些担心,就过去瞧瞧了。”
房梁压了人,伤势可轻可重南宫玥忙对百卉道:“百卉,带上药箱,我们也去看看。”百卉立刻拿出马车里的药箱。
婆子忙在前面给南宫玥几人领路,这条巷子并不大,也就够一辆马车加一匹马并行而已,平日里巷子深处很是幽静,可是今日还隔着十几丈远,就能听到巷尾传来一阵嘈杂的喧阗声。
南宫玥、萧霏和傅云雁加快脚步跑着过去,很快便看到巷尾的一间屋子前层层叠叠地围了不少人,围观者交头接耳地议论纷纷:
“李大婶也真是倒霉,全家都不在,她回来拿点东西,就遇上房梁塌了”
“听正好砸到了肩膀了,要是砸到头,那可就没救了!”
“这么,李大婶的运气也不算太差啊。”
“”
百卉在前方开路,南宫玥三人艰难地挤进人群中,就听前方有一个女声紧张地问着:“韩姑娘,李大婶的伤势如何?”
跟着便听到韩绮霞熟悉的声音响起:“肩膀有些骨裂,应该不妨事李大婶,这一个月你可不能出去做工了,要在家好好休养才是。”她的声音温和自信又从容,透着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
刚才那个女声释然地赞道:“韩姑娘不愧是林大夫的外孙女,仁心仁术”
话语间,后方传来一个男人气喘吁吁的声音:“大家快让让!大夫来了!大夫来人!”
一听大夫来了,围观的人群自动地往旁边靠了靠,给一个矮胖的中年男子和一个身穿灰袍的胡子大夫让出了一条道来。
南宫玥三人也顺势来到了人群的中心,只见屋子门口的石阶上躺着一个湖色衣裙的中年女子,她的身前蹲着一个梳着一条大麻花辫的青衣少女。
中年男子先谢过了少女,然后着急地对大夫道:“王大夫,还请你给我家婆娘看看”
青衣少女与那大夫交代了几句后,便拿起药箱起身退开。
她一转过身,目光就对上了在不远处含笑地看着她的南宫玥和萧霏,先是脸上露出和煦的笑容,笑到一半,面上掩不住的惊诧。
她不敢置信的目光落在南宫玥身旁一袭火色衣裙的傅云雁身上,几乎是傻住了。
一瞬间,四周的喧闹仿佛离她好远好远,她感觉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