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罢,丘玉~娟也不急着带丘如意母子过去,只命人上了香酩,姐妹两个坐在轩里慢慢看景说话。
安天祐则由小宫人引着在花木间闲逛,安天祐乖乖跟着走几步后,就蹲在一旁看蚂蚁上树。
丘玉~娟唏嘘:“你这孩子还真好带,不哭不闹的,人也漂亮,怪得人疼的。”
丘如意与有荣焉,笑道:“这倒是真的。就一点,不爱和我亲近。平日也只跟着他父亲,也幸好如此,这几年全是他父亲照料他,我倒是得了闲工夫。”
“罢了,和你没法说话了。不是显摆儿子就是炫耀丈夫。”丘玉~娟虽惊讶安世诚亲自带孩子,却不妨碍她取笑丘如意,一时又推心置腹道:“可有看过大夫?我看这孩子倒也还好,只是不说话不理会人,到底有所不妥,况且他又是嫡长子,肩上责任重大,万不可讳疾忌医,反误了他。我是拿他当自家孩子来疼,才这说番话,你勿见怪。”
“我这么大的人还能不识好赖心?就凭你这几句话,我就知道咱们没白姐妹一场。”丘如意赶忙说道,又轻声叹道:“岂会不看。虽在边关,到底背靠郡王府,权力富贵还是有的,寻访过多位名医,有没见过此症状的,也有听过或见过的,说象是书中所载的呆症,一起斟酌着,开了个什么洗心汤的方子,奈何这孩子是个有主意的,死活不肯喝,狠下心硬灌过几回,哭得什么似的,他父亲便也没再舍得下手,况且里面以人参为君药,虽有茯神、菖蒲开心窍,到底是小孩子,本就阳气足,如此吃下去,也怕他受不住,再则那些名医也不能确诊是否呆症,便就偶尔熬些,聊胜于无,权当给他补身子了。”
丘玉~娟便道:“症状都没能确诊,如何敢随意用药,那些名医也是胡闹。依我说,不若寻那有道高僧,让他们帮着看看,说不定有奇效呢。”
“你说的也是个法子。我这些年在边关,早就世隔绝了,你若知道便帮着举荐举荐吧。”
丘玉~娟姐妹二人在这里长篇大论,不想安世弘和丘若兰竟走了来,待宫人发现,正欲开口传报时,安世弘去摆摆手,笑着往安天祐身边走去。
丘若兰亦步亦趋地跟着,安天祐恍若不知身边多着两个人,仍一眨不眨地看着两只蚂蚁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