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罗甘道化身拆迁办的时候,张杰就化为灵魂体漂浮在他的旁边,一方面是为了保护罗甘道不被强兽人的爆裂箭齐射插成刺猬,另一方面则是时刻注意着不远处那座欧散克塔的动向。因为白袍巫师萨鲁曼,就居住在那里。
在塔的东方,两块巨岩交会之处,有一座巨大的门。该处离地相当的高,门上则是一扇紧闭的户,俯瞰著一座被铁条所封闭的阳台。通往大门的则是二十七阶宽大的石阶,是用同一类黑岩雕凿出来的,这是高塔唯一的入口,上面的许多户从远方看来,像是兽角之上的许多眼。
张杰能够感受得到,欧散克塔中有着一股精神力正在渗透出来,扫描着盖塔机器人的一举一动,如果猜得不错的话,那么萨鲁曼应该马上就要出手了……
——而就在这时,在盖塔驾驶舱内的罗甘道,突然听见了一个从内心深处传来的声音。
那是一个极其低沈优美的声音,它的每字每句都如同音乐一般魅惑人心,普通的人聆听这个声音,之后多半什么也记不起来。即使他们听得懂,也只能发呆,因为浑身上下几乎都没了力气。
大多数时候,人们都只记得很高兴听见那声音,只要是声音主人的话都一定比睿智,极端的有道理,他们内心的逼著他们必须立刻同意,才显得自己很聪明。当其他人话的时候,后者的声音相较起来就显得沙哑、粗鲁不堪。
而如果旁人胆敢指责这个声音的声音,他们心中就会不由自主产生一股怒气。对于某些人来,这效力只有在萨鲁曼话的时候才会持续,当这个声音对其他人话时,他们会露出微笑,就像人们看穿魔术师的诡计时一样。对于大部分人来,光是听过一次那声音就足以让他们迷失自我,对于被这声音征服的人来,不管他们走到涯海角,那温柔的声音都会一直跟随著他们,不停地低语、不停地呢喃……
没有任何人能不受到这话音的影响,只要话声的主人还能控制这声音,单单只是拒绝这声音所下的命令,就必须要极强大的意志力才能办到。
罗甘道情不自禁的停下操纵盖塔机器人的双手,眼神开始迷茫起来,仿佛突然之间没了战斗的意志。而那个声音又道:“驾驶着机械的人类啊,你为什么要打搅我的休息?为什么要伤害这些辜的强兽人,毁灭他们辛辛苦苦搭建起来的房屋呢?难道你们论黑夜白都不愿意放过我吗?”
“不,不是的,我……”
罗甘道情不自禁的回答道,他突然间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件罪大恶极的事情一样。是啊,自己为什么要听从萧宏律的话来到这里大肆破坏呢?这根本没有理由不是吗……
“没关系,孩子!我会原谅你!看着这边吧!”那个声音又道:“停止你的恶行,然后从那杀人的机器中出来,到我这边来吧!”
闻言,罗甘道向着欧散克塔处望去,他看见一个身影站在阳台上,用慈悲的眼神望着自己。那是一名披着厚重斗篷的老人,旁观者很难判断那斗篷到底是什么颜色,因为它的色泽会不断变幻。他有一张长脸和饱满的额头、一双极难测度的深邃黑眸,但从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似乎受到极为不幸的对待和遭遇,还有些疲惫。他的须发是白色的,但在嘴唇和鬓角边,依旧有著黑色的发丝。
一看到这个身影,罗甘道就感觉自己有一种顶礼膜拜的冲动,他情不自禁的将右手放在开驾驶舱的按钮上,接下来,他就要……
“如果你只剩下了这些伎俩,那么可就太让我失望了啊,萨鲁曼。”
突然间,一个声音在艾辛格内响起,这声音是如此的洪亮,以至于每个角落的强兽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而罗甘道也是一个激灵,迅速的摇了摇头,接着双手握住操纵杆,如临大敌的看着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