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
薄姬看了看一旁默默喝水的父亲:“父亲便只有母亲一妻,不也挺好,我更听闻,那尉郡尉的叔父,武忠侯本人,也只有一妻,未曾纳妾……”
魏媪瞪了一眼装作起身去如厕的丈夫:“汝父不敢娶小,是因他惧内,敢带其他女子回家?我打断他腿!至于武忠侯……”
在魏媪想来,武忠侯英雄人物,天下闻名,肯定是不可能惧内的。
于是魏媪眉毛一扬:“那能一样么?这世上,有几个武忠侯!?”
……
胳膊拧不过大腿,纵薄姬不太情愿,秦始皇三十八年十一月底时,还是被母亲带着,去郡尉府上转了一圈。
而尉阳郡尉,似乎真的很喜欢吴越女子,才纳完第三房妾的他前后转悠,将紧张得夹紧双腿的薄姬上下打量了几眼,尤其是盯着她臀部,遂欣然纳之。
“好女子!”
这门亲事就这样草草定下来了,尉阳更提出择日不日撞日,后日薄生就可以将女儿送来了!
如此急色,更让薄姬害怕,心里也越发奇怪,同是尉家人,为何在对女色上,尉阳竟与其仲父如此不同?
孰不知,尉阳的仲父,的确是擅长克己自撸的黑夫。
但尉阳也有两位老师,他与师长相处的日子,可不比跟仲父呆一起的时间短。
其一是徐福,徐福是很会享受生活的,一大爱好是阴阳采补,研习房中之术,尤其喜欢童女。
徐福教给尉阳的学问,实在一言难尽,足够他受用终身……
这算实践,而在徐福之前,还有一位夫子,在理论上深刻影响了尉阳。
那人叫张苍!
而张苍有几十个妾,是出了名的色中恶鬼!
深知男女欢好之事的张苍在去胶东时,曾如此教导尉阳:
“孔子言,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
“而墨子亦言,圣人有传:天地也,则曰上下;四时也,则曰阴阳;人情也,则曰男女;禽兽也,则曰牝牡雌雄也。这是真正的天地之道,即使先世贤王也不能更动。所以上代至圣,一定都养有私人侍妾,但不伤害品行……”
当时张苍胖乎乎的手拍着尉阳的肩,语重心长地说道:
“汝仲父惧内如虎,不敢纳妾,家中人丁稀薄,尉氏开枝散叶,就靠你了!”
……
尉阳纳妾极其草率,而另一边,他亲妹妹的婚事,就显得郑重许多。
最近半个月,韩信从人生低谷,重新回到了人生巅峰。
他每次相会必大谈兵法,要么是方阵的运用之妙,要么是避实击虚的灵活选择,换了寻常女子,定是昏昏欲睡,难得武忠侯的侄女耐得住性子,听他在那高谈阔论,不时还能接上两句……
而当黑夫斟酌着问她意见时,少女只是悄悄看了眼坐一旁的仲母,笑笑说:“韩将军确是良配,我与他……相谈甚欢。”
几次相亲后,这件事最终还是定下来了,不过要将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一系列流程走完,也要好几个月。
定完亲事的韩信却有些烦恼,他这边颇受武忠侯器重,但江陵的南郡旧部却有些闲话,诸如他打了败仗却受如此优宠,那些也有意向武忠侯家提亲的旧部子弟更是不忿。
“武忠侯家岂能召一胯夫为婿呢?”
这让韩信很不自在,他能有今日,确实在武忠侯破格提拔,但也是靠自己本事,一场场硬仗打出来的!
于是到秦始皇三十八年十二月份,这桩亲事定下后,韩信终于坐不住了,拜见黑夫,向他请战……
“先别急着请战,来看看才从中原送回的消息。”
有了一门亲事,二人关系更亲密了,黑夫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