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有教化之功啊!这可是正儿八经的大功德。”萧晋笑着说。
一听这话,梁老头就不满的翻个白眼,摸到床头的酒壶,嘬了一小口,撇嘴说:“你小子也是个滑头,我还没有老糊涂,居然拿这种话哄我,该打!”
萧晋摊开手,故作无奈的说:“您要非认为我是在哄您,那我也没办法。”
梁庆有抬起眼皮瞅瞅他,冷冷一笑:“成,你说吧!老头子倒要看看,你怎么把话给编圆喽!”
“这还需要编吗?”萧晋说,“不管是梁茂才、梁德富,还是梁喜春和梁大伟,这些败类可都是在城里学坏的,村里的乡亲们也只是因为没那么多心眼,一时才被他们给蒙骗。
总而言之,只要是留在您治下的囚龙村村民,就都有资格被称为好人,这不正是您教化的结果么?”
“还说不是编?”梁庆有瞪起眼,“你真当我老糊涂啦!要是我对他们真有什么教化,那就应该出去也学不坏。可你看他们,但凡在城里待过的,就没一个好鸟,剩下的那些为啥是好人?就是因为他们没去城里,一个个笨的像猪一样,没人教,自然学不坏。”
萧晋呵呵笑了起来:“您这话可就太偏颇了,一个人的好与坏,虽然环境的影响很大,但也不是绝对,外面有的是进城多年依然怀有一颗善良之心的农村人,而一辈子留在山沟沟的乡民,也有不少该杀该死的烂人。
跟您说个真人真事儿吧!二十几年前,城里有个唱歌的,他赚了点钱,虽然不多,但也足以让他过上比较富足的生活,可是他一直都没有忘记自己儿时因为家里穷而不得不辍学打工的经历。
为了不让那些贫困地区的孩子重蹈他的覆辙,一赚到钱,他就捐出去,这一捐就足足捐了十几年,让近两百个孩子能够持续的上学,甚至考上大学。
后来有一天,那些被他资助的家庭突然收不到他汇来的钱了,于是就有人给他打电话,问他为什么不给钱了,他说他病了,得了绝症,没能力再去唱歌演出,没了收入,自然就没办法继续给钱。
老族长,这事儿要是搁在咱们村的人身上,你觉得听到这样的消息,他们会怎么做?”
“这还有什么好说的?”梁庆有想都不想就道,“当然是全村有一家算一家,能凑多少钱就凑多少钱给人家送去治病啊!那可是活菩萨一样的人,哪能没钱治病?”
“对吧!有您这样睿智善良的族长在,囚龙村的乡亲怎么可能都是坏人呢?”萧晋微笑说。
梁庆有又翻了个白眼,说:“不过是做了是人都该做的事情,哪有资格被称为好人?”
“可在如今这个世道,这样就是难得的大好人了,您知道您口中的那位活菩萨得到的是什么样的回应吗?”萧晋叹息一声,说,“给他打电话的人要他赶紧把病治好去演出,家里孩子就是因为他给钱才去上学的,现在上到一半没钱了,那不是毁孩子呢嘛!”
“放屁!”梁庆有勃然大怒,猛的拍了下床板,大骂道:“世间怎么会有这么狼心狗肺的人?他们他们就不怕被人戳脊梁骨、不得好死吗?”
“然而现实是,那些人大都活的好好的,许多被他资助的孩子已经大学毕业参加了工作,有的连工作都是他帮忙给找的,可当他得病的消息传出去之后,没有一个孩子愿意回报他,甚至连去医院看望他一下的都没有。
有个在大学当老师的还说不想被别人知道自己被资助的经历,嫌丢人”
“畜生!畜生啊!这种人怎么能当老师?”梁庆有气的满脸通红,床板砸的砰砰响,惊得梁秀兰慌忙跑进来看,见萧晋冲她摆摆手,才放心的离开。
就在这时,已经有数枚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