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烈的话可谓大义凛然,充满了一名士兵应有的勇气和二杆子气,只是他话里的意思却很弱智,明明萧晋都已经叫出了他的名字,却还要装出一副从来都没见过的模样,简直就是标准的“此地无银三百两”。
瞅瞅劳新畴,果然,这家伙脸上的嘲讽越发明显了。
叹息一声,萧晋苦笑看着易烈说:“也对,你正恨我不死呢,又怎么可能为我辩解?好吧!劳先生,我认了,他们都是我的人。对了,我能问问他们还有几个活着吗?”
“你说呢?”劳新畴咬牙道,“我派了足足六十个好手过去,回来的却只有八个,而且还个个不同程度负伤,你觉得我会咽下这口气?”
萧晋挑挑眉,对易烈点头赞赏道:“十四对六十,在陌生环境里被包围的情况下还干掉了五十二个,你们果然不愧精英之名。只是……唉,对不起了。”
这句对不起,在劳新畴看来是萧晋自愧害死了手下;对易烈而言,则是他在为自己的兄弟感到不值,可他们都自作多情了,只有萧晋自己才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而道歉。
“萧先生,”劳新畴坐回沙发,再次开口道,“既然你已经承认了,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开诚布公的谈一谈了?实话告诉你,我现在的心情很差,你最好识时务一些。”
萧晋耸耸肩,一脸无辜道:“我承认什么了?就算那些人是我的手下,又能代表什么?小爷儿孤身跑来人生地不熟的夷州找大毒枭谈生意,带点手下以防万一很奇怪么?话说,把他们放在山谷外围,已经很能说明我的诚意了吧!”
劳新畴冷笑:“看来,萧先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那我就让你死的再明白一些。上官小姐,麻烦你出来一下让这位萧先生清醒清醒。”
萧晋闻言身体一震,瞪大了眼望向侧方的房门,当看清款款走进来的上官清心时,脸色瞬间就变得苍白起来,眼神中充满了浓浓的不敢置信和伤心绝望,身体也剧烈的颤抖起来。
黄思绮大吃一惊:“上官小姐?你为什么……”
“闭嘴!”上官清心的脸上有种不自然的愤怒,似乎不敢直视萧晋的视线,只是瞪着她低吼道,“老娘出身名医世家,资产亿万,凭什么要像你们这些贱人一样甘心为男人当狗?”
说着,她又怒视劳新畴:“劳先生,我们之前的协议里面可没有当面对质的条款。”
劳新畴明显很满意她和萧晋此时的状态,笑容重新变得温文尔雅起来:“实在是非常抱歉!上官小姐,你在里面也都听到了,萧先生的嘴巴很硬,我又不愿意让这间办公室沾血,所以只好麻烦你现身让他死心了。
说起来,我倒觉得你完全没必要在意这一点,反正他都快要死了,对你是恨是爱,又有什么区别呢?”
“清……清心,”萧晋声音艰涩的开口,“怎么会……是你?为什么?”
“事情还不够明显么?”
上官清心的目光终于落在他的脸上,冷冷说道,“我不是国安的人,这次坚持跟你来夷州不过是想寻找刺激而已,现在有更刺激的事情摆在我的面前,为什么还要费劲帮你把劳先生抓回去?关键这还是没有任何回报的,你看我像是那么热心且无私的人么?”
萧晋痛苦的闭上眼:“我以为,我们是朋友。”
“我们当然是朋友。”上官清心笑了,“但就在几个小时前,你可是亲口说过的,朋友,不就是用来两肋插刀的吗?”
闻言,萧晋深吸口气,也笑了一下,点头说:“原来一切是我自作孽,怨不得旁人啊!”
“萧先生终于想通了这一点,我很欣慰啊!”劳新畴笑呵呵的接口道,“那么,你可以乖乖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