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那是什么表情啊?我是看你可怜才过来的!因为……因为……”西园寺花雨小脸儿红的像苹果一样,眼睛却瞪得仿佛要杀人,“因为在来之前,二丫拜托了我照顾你,要不然,你就是孤独死我也不会管你的!”
一听这话,萧晋瞬间就明白了,肯定是陆熙柔怕他真的再把梁喜春叫回来,所以就忽悠了西园寺花雨。
他对女孩子的傲娇从来都没有什么抵抗力,更何况还是一个本身就很可爱的小萝莉,于是立刻就敛去了惊讶的表情,露出感恩的喜悦,拍拍身旁道:“是是是,我家花雨酱一诺千金,而且非常非常的温柔,欧尼酱现在感觉快幸福死了!”
小花雨眼中的杀气没了,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哼,抱着自己的蒙奇奇玩偶上床钻进被窝躺好,还不忘威胁一句:“要是你敢碰我,我会趁你睡着杀了你的!”
萧晋才不管那么多,关了灯躺下一把将小萝莉抱进怀里,吻吻她的头顶说:“杀吧杀吧!如果这世界上还有一个人要杀我只会让我开心,那一定就是花雨酱你了。只是你要温柔一点哦,和你睡在一起,欧尼酱百分之百会做美梦,别惊醒我,就让我在美梦中死去吧!”
西园寺花雨象征性的挣扎了一下,嘴角便微微翘起,可惜她是后背冲着萧晋的,所以萧晋并不知道。
第二天清晨,山中的雨停了,只是湿气依然很重,淡淡云雾缭绕着满目苍翠,犹如仙境一般。
都说美景可以令人愉悦,但白恒轩的心情却一点都不好,甚至糟糕的想杀人。
之前他睡醒的时候,看着自己的一柱擎天,本想叫个女人进来做一场亲近大自然的晨练,可当他晃荡着工具拉开露台的门后,却发现有两个人正坐在他最常坐的两张椅子上。
那是两个死人,皮肤和嘴唇都已经发灰,显然已经死了有一段时间,但湿气和晨露却让他们衣服上的血迹看上去就像刚刚流出来的一样新鲜。
白恒轩从小就不害怕死人,十二岁那年就第一次亲手解剖过一具尸体,所以,尽管自己的卧房外被送来两个死人意味着对方可以轻易的杀死他,他依然没什么感觉,甚至更加的兴奋了,工具也比平时多昂扬几分。
然而,当他看见尸体前桌子上摆的那封信之后,终于勃然大怒。
信封上写了五个字:章师兄亲启;没有封口,里面的信纸上也只有一段话:去年一别,转眼已过半载有余,每每思及师兄,音容笑貌犹在眼前。数月以来,愚弟夙夜忧叹,枯苗望雨,翘首跂踵,只盼能再与师兄言欢。本以为今生无望,却不料今日他乡偶闻师兄踪迹,弟甚喜若狂,恨不得肋插双翅,却恐对兄有碍,故送回信使,并修书一封。
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悠悠我心,青青子衿,乞望师兄能拨冗相见,解愚弟相思之苦。
很肉麻,让腐女们看了百分百能瞬间脑补出一场受兄攻弟的虐情大戏,但在白恒轩的眼里,这却是萧晋赤果果的挑衅,更是狠狠的打他的脸。所以,章文成看过之后立刻就跪在了地上,脸色惨白,冷汗直下。
让萧晋猜出幕后指使是白恒轩,跟萧晋问出了幕后指使是白恒轩,二者之间虽然只有一字之差,意义却有着天壤之别。这就像男生打算给暗恋的女神一个浪漫惊喜,可人家女孩儿却连他出门前揣了多少钱、在哪家店买的礼物、售货员是谁都知道的一清二楚,那还浪漫惊喜个屁?
昨天白恒轩还在因为自己玩儿了把云山雾罩高人风范而自我陶醉,今天就被人用一封搞笑滑稽的情书给当面骂了傻B,以他乖戾变态又自负的性子,此时胸中的愤怒会有多么蓬勃旺盛,用脚后跟想都知道。
“这就是你所谓‘精心挑选’出来的人手?这就是你所认为的忠诚度最高?”白恒轩一脚踹在章文成的肩上,晃荡着本钱雄厚的工具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