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石溪当时是向永冠集团借贷二部借的钱,而借贷二部的主管正是喻连婷。
他曾多次去往永冠集团的总部,求见喻连婷,希望她能宽还款的时日。
只要他跟相关的部门沟通好了,炼钢厂还是可以继续开工生产的,向永冠集团的借贷,他也是有能力还上的。
可是,他去了永冠集团很多次,但喻连婷根本连见都不肯见他。
他唯一一次见到喻连婷,是在永冠大厦的门口等了她好几个小时。当时,她是在几名保镖的簇拥下,从大厦里出来的。
可惜,卢石溪都没靠近到喻连婷的跟前,便被她身边的保镖挡了下来。和保镖推搡的时候,他被一名大汉推翻倒地。
喻连婷从他的面前昂首挺胸的走了过去,连个眼神都没抛给他,完全是当他透明不存在。
打这以后,催债公司来得更勤了,完全是不给卢家人活路。
在被逼得走投无路的情况下,卢石溪一时想不开,寻了短见,卢申明的母亲也因此一病不起,没过多久,就病死在医院里。
但即便是这样,永冠集团也没有罢手,不仅收走了卢家的炼钢厂,连卢家的几套房产,也一并收走,好端端的一个家,就这样家破人亡。
这些事,卢申明原本是不知道的,当他听闻消息,向部队请了假,急匆匆赶回家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他恨永冠集团,更恨喻连婷,如果她肯见自己父亲一面,肯听听父亲的请求,哪怕把还款的期间只放宽两三个月,事情也不会发展到这一步,他的父母也不至于相继双亡。
这就是事情的前因后果。
听完卢石溪的供词,在场的警察们嘴上没说什么,心里也是唏嘘不已。
财务公司的钱是那么好借的吗?借钱的时候很容易,但当你还不上钱的时候,便会感受到财务公司的可怕。
何况永冠集团可不是一般的财务公司,而是在业内赫赫有名、手眼通天的地下财阀。
了解清楚事情的缘由后,喻连婷只冷冷甩下一句话:“我希望警方能对犯罪分子严惩不贷。”说完,她便起身离开了。
回小区的路上,吴尽欢和喻连婷都没有说话,车内的气氛也有些沉默。
喻连婷转头看向吴尽欢,问道:“你胳膊的伤怎么样了?让我看看!”
吴尽欢低头看着仔细查看自己手臂伤口的喻连婷,沉默片刻,他缓缓开口说道:“做生意,真的要把人家逼到家破人亡的地步吗?”
喻连婷的目光依旧落在他的伤口上,幽幽说道:“公司有公司的规章制度,我身为公司的一员,自然要遵守公司的规章,也正是因为人人都需遵守这个规章,公司才能持续不断的向前发展。”
吴尽欢说道:“如果你当初能网开一面,也就不会有今日这一劫了,正所谓做人留一线,来日好相见,给人多留条出路,也等于是给自己多留了条退路。”他这是过来人的经验之谈。
喻连婷抬起头,直视吴尽欢,正色说道:“如果人人都要网开一面,那公司就会变成慈善公司,不出三五年,公司将散尽资财,欢少认为这是公司应该发展的方向吗?”
吴尽欢眨眨眼睛,没有再说话。
喻连婷有她的立场,她的做法,自然没错,卢家面临困境,走投无路向财务公司借贷有错吗,也没错,但最后却偏偏演变成了这样的结局,究竟是谁错了,吴尽欢真的不知道。
过了一会,他感觉胳膊传来阵阵的刺痛,转头一瞧,见喻连婷正把伤口上的创口贴慢慢揭掉。他不解地问道:“你干嘛?”
喻连婷低垂着头,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