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前天,蔡长亭还听另一位管事说起金树。
那位管事说:“当时金树跟大少爷关系不错,龙头很器重他,对此视若不见。”
蔡长亭没听明白这话的用意,现在却懂了。
金树既恨军政府杀了他的主子,也就是蔡长亭的父亲;更恨蔡长亭坐在这个位置上,因为这应该是大少爷的。
董中是这件事的主谋。.
董夫人有点手段,她知晓了金树的不忠诚,故而利用了金树。
“张龙头最宝贝的儿子死在顾轻舟的房里,岳城军政府就彻底跟洪门扛上了,就连我也难以脱身,果然是一箭三雕的好计策!”蔡长亭眼睛急转。
他知道是陷阱了。
不过,岳城军政府若能跟洪门彻底闹起来,蔡长亭哪怕不能脱身,他也高兴。
这个机会倒也不错,自己脱身的问题可以慢慢想,大不了不做这个龙头。
“能报仇就行。”蔡长亭心想,决定把自己的困境先放在一边,帮助董中和金树完成这个计划。
事情成功,岳城司家彻底成了洪门的头号敌人,蔡长亭再腾出手收拾金树和董中:敢在他蔡长亭的宴席上搞鬼,他们死定了!
正想着,一行人就进了主楼。
金树急匆匆去开门。
金树说,当时顾轻舟进门之后,里面马上了锁。这种锁,里外都可以落锁,金树从外面锁上,里面的人也出不来。
“龙头,门是反锁着的!”金树把外面的锁开了,还是推不开门,里面仍是反锁着。
蔡长亭镇定自若:“来人,把这个门给我砸了!”
立马就有随从下楼。
很快,随从拎了个大锤子上来。
雕花木门的门锁,很快就被砸松了。
房门推开,张庚和蔡长亭先进了屋子。
蔡长亭看到,颜一源正坐在靠墙的椅子上,穿着他的衣裤,顾轻舟拿出金针,扎颜一源的额头。
“我的儿子呢!”张太太没看到孩子,一时间竟然松了口气。
没看到,说明孩子没死。
“张太太,您的儿子不见了,怎么找我要?”顾轻舟好奇。
“少夫人,您别耍花了!”蔡长亭也沉了脸,“有人看到九少爷在这屋子里。”
顾轻舟摇摇头:“那你们搜一搜好了。”
她又道,“真是奇怪,我一进来就看到我五哥躺在屋子里,还穿着蔡龙头的衣裳。金管事不知怎么回事,转身锁上门,把我关在这里,我还想找蔡龙头讨个说法呢!”
蔡长亭看了眼金树。
“快去搜!”张庚大声道,呼吸有点不稳。
他的儿子呢?
董中自告奋勇:“张龙头,我来吧!”
说罢,董中抢先一步,打开了衣柜的门。
第一扇,没有;第二扇,也没有。
然后,董中开始找底下,再把沙发底下和头柜、阳台和窗帘后面,全部找了一遍。
的确没有!
孩子呢?
所有人微愣,董中已经变了脸色。
“孩子呢?”张庚扭头,问金树,“你不是说,你看到了孩子,你还上锁,特意不许他们跑吗?”
金树脸色煞白,额头有细汗。
“说啊!”张庚气到了极致,一下子就拔出了。
黑洞洞冰凉的管指着自己,金管事腿脚发软,立马跪下,这样矮下了身子,就离这口远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