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野夫人在这个瞬间,是心灰意冷的,她觉得自己老了,精力上斗不过顾轻舟,所以才一次次失败。
想要斗赢她,和蔡长亭两个人合谋,才这么险胜一回。
这次的胜利,将来到底能发挥多大的作用,他们也不知道。
“夫人,不是您的错。若说有错,只有一个人的错。”蔡长亭道。
平野夫人没有回应。
蔡长亭继续道:“是司行霈。他杀了轻舟的牵绊,让轻舟和我们没了感情的梁桥。两条横沟之后,想要搭建桥横很难,您一直做得很好,是司行霈的决断太狠辣了。”
平野夫人闭了闭眼睛:“可是轻舟原谅了他......”
归根究底,都是司行霈。
司行霈毁了平野夫人牵制顾轻舟的那根线。
每次想起来,平野夫人就恨极了。
养了十几年的孩子,虽然不是平野夫人亲手抚养,她也没给什么钱财,可那到底是她的下人。
她的下人抚养顾轻舟,是她授意的,跟她自己抚养又有什么不同?
可惜!
“意外总是会有的,夫人。既然发生了,更改不了,就没必要懊恼。轻舟会回到我们身边的。”蔡长亭道。
他们需要她。
“但愿。”平野夫人道。
一夜未睡,此刻天色迷蒙,已经是早晨了。
平野夫人让蔡长亭休息,她也要睡一会儿。
蔡长亭道:“我去看看轻舟。”
平野夫人点点头。
蔡长亭披了满身的晨曦,在日出时分,到了顾轻舟的院子。
朝阳升起时,暖暖的阳光洒在他脸上,他迎着光,影子修长。
似乎是沾染了早晨的水雾,他头发和眉毛上凝聚了薄霜,阳光下那些薄霜熠熠生辉。
他璀璨又明亮,是这世上最好看的男人。
佣人瞧见了他,都是倒吸一口凉气。
顾轻舟也没睡,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默默想着心事。
蔡长亭进来时,她缓缓站起身。笑容一点点在她脸上堆砌,那么刻意而虚假,她道:“你没事吧?”
“没事,轻舟,我就是来报个平安的。”蔡长亭道。
他掏出帕子,擦掉了薄霜融化的水珠,面颊有种新生般的晶莹白皙。
他的好皮囊,没有任何瑕疵。
“请坐。”顾轻舟道。
蔡长亭就坐到了旁边的沙发上,说起了昨晚的事。
顾轻舟则在端详他。
蔡长亭说得缓慢,声音清晰有调理,顾轻舟却突然打断他:“我一定疏忽了什么。”
蔡长亭微笑:“疏忽了什么?”
顾轻舟眉头微蹙。
这么大张旗鼓的想要对付她,却只是雷声大雨点小,顾轻舟从一开始就觉得有遗漏。
然而遗漏在哪里?
蔡长亭这次让她分心得彻底,而且做得滴水不漏。
顾轻舟偶然回想,马有失前蹄,总有一天她也会栽一个大跟头,也许那时候她就是栽在蔡长亭手里。
越是美丽的人,越是恶毒,就像深山的蘑菇,那些鲜艳欲滴的,全是毒性强烈的。
顾轻舟看蔡长亭,每次看到他这张美艳的脸,都胆战心惊。
“......我不知道疏忽了什么。”顾轻舟如实道,“你能不能告诉我?”
蔡长亭微笑,道:“你没有任何遗漏,轻舟,你要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