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坐在楼下的客厅。
她略有所思坐在电话机旁边,手里拿着一本庞大的电话簿子,一边翻一边凝神。
司行霈问她:“想给谁打电话?”
顾轻舟眼帘微抬,说:“理发店。”
司行霈对这件事不上心,睡了一觉居然忘记了。如今看到顾轻舟还在翻,他笑道:“那快打。”
顾轻舟放下了电话簿子,淡淡说:“先吃饭吧。”
夫妻俩吃了早饭,司行霈就出门了,他说:“今天带霍钺去看点买卖,如果早的话,就请他回来吃晚饭,你让厨房炖只鸭子,他爱吃鲜笋炖鸭。”
“好。”
司行霈还没有走,顾轻舟一边喝茶,一边又开始翻电话簿了。
他伸手,轻轻摸过了她的头顶,笑道:“犹豫什么呢?”
顾轻舟唔了声。
司行霈出了门,心里不知怎的,老是想象顾轻舟像小狗儿一样的发型,越想越好笑,甚至迫不及待想要看到。
他跟霍钺去办事,到了zhong午的时候,他就不停看表,估摸着顾轻舟的头发烫好了,真想摸一摸那焦黄又蓬松的头发。
又可以逗顾轻舟了。
司行霈忍不住笑了。
“你今天像个精神病。”霍钺客观评价他,“家里有什么好事么?你总是看表。”
司行霈是把他当挚友的,如实告诉了他。
轻舟要弄个蓬头了,这件事是新鲜有趣的。
“我常在街上看到那些蓬头发的女人,真的像狗。以后我家里也有一只了。”司行霈很激动,搓手笑道,“轻舟一直少年老成,突然变成一只狗似的,你想想多好玩啊。”
霍钺则是怔愣住了。
“那么好的头发......”霍钺脸色微敛。
他第一次遇到顾轻舟,当时她正在躲开乱跑的小孩子,却撞到了他的桌子。
她被撞得身子一倾,头发就从霍钺的手背滑过,凉软顺滑,让霍钺心头莫名其妙一酥。
所以他的女伴刁难她时,他主动开口了。依照他的性格,是不会那样帮理不帮亲的,他只是想帮她而已。
后来,他就一直很爱她的长发。
不成想,她竟然轻易要剪掉了,而司行霈丝毫不觉惋惜。
霍钺怅然。
“你们两口子,太不珍惜好东西了。”霍钺道。
司行霈斜睨了他一眼:“头发丝算什么好东西?”
“轻舟的头发,跟旁人的都不一样,养成那样,耗尽了多少心血啊。”霍钺回想起那青稠一样的长发,又叹了口气。
“庸俗!”司行霈骂他。
事情做完了,才下午五点半,司行霈上了汽车,对霍钺道:“去我家看狮子狗吗?”
霍钺一边打开了后座车门,一边说:“我要把这话告诉轻舟,你今晚就等着跪地求饶吧。”
司行霈道:“轻舟喜欢狮子狗。”
霍钺实在不太想看到顾轻舟绞了头发,可又没权利阻拦,故而心事重重的跟着司行霈,去了他家吃饭。
然而,一进门的光景,却是让他们俩都挺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