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霍钺对司行霈道,“跟这些年轻人相处久了,我似乎也年轻了些。”
司行霈啐他:“你老气横秋的,别带上我,我还是小伙儿,不是半老头!”
霍钺翻了个很有涵养的白眼。
顾轻舟让苏鹏坐下,然后把手放在沙发的靠背上,顾轻舟就给他诊脉。
一边诊脉,顾轻舟一边沉思,眉头逐渐皱起。
叶妩老是想要问,却又不敢打扰顾轻舟的诊断。
诊脉结束,顾轻舟又看了眼苏鹏的脸色,同时道:“看看舌苔。”
苏鹏伸出舌头。
顾轻舟端详了他半晌,复又诊脉,并且问了他:“什么时候发病的?”
司行霈就回过头,往这边看了一眼,对霍钺道:“这孩子病大了。”
“怎么说?”
“轻舟是神医,望其形知其病。她常说望而知之谓之神,闻而知之谓之圣,问而知之谓之工,切而知之谓之巧。
轻舟给人看病,素来是看一眼就能了解大概,然后诊脉确定自己的判断。一般的情况下,她都不是先问人家到底什么病症。
她会先通过自己的诊断,说出病家的症状,取信于病家,从而进行下一步的治疗。但是,现在她问这个孩子了。”司行霈道。
霍钺明白了:“她看不出这个孩子的病症?”
司行霈颔首。
他们在这边议论纷纷,那边苏鹏也跟顾轻舟解释。
苏鹏的脑子没有受过伤,就是无缘无故的头疼,而且闹起来很厉害。
顾轻舟诊断了半晌,最终道:“要不这样吧,你去西医院检查一下,我暂时不好说。”
苏鹏问:“是不是很严重?”
“我说不好,你先去检查,西医院的仪器很厉害,你把检查的结果告诉我就行了。”顾轻舟道。
苏鹏又道:“军医院的人说了,他们看不出来。”
“不是让你去军医院,而是去西医院。”顾轻舟强调道。
苏鹏怀着满腔的担忧,起身告辞了。
他一走,叶妩就问:“老师,他到底怎么了?”
顾轻舟沉思了下,道:“我只有五成把握。”
“那五成到底是什么问题?”叶妩问。
顾轻舟摇摇头:“阿妩,这个问题有点棘手,我现在真不好回答你。看病不能着急。”
叶妩心有不甘。
叶姗则不解:“你这么关心他干嘛?”
叶妩道:“我不是怕他出事吗?我答应了父亲招婿,父亲才选了他们的,如今他们要失望了。”
“你善良过头了吧?愿意入赘的男人,多半是盼着攀高枝,没什么骨气,你还同情他们?”叶姗冷漠道。
她心里全是怨气,故而说话刻薄极了。
叶妩不和她一般见识。
叶姗站起身,面无表情对顾轻舟道:“多谢款待,我们也告辞了。晚安,轻舟。”
说罢,她自己先走出去了。
叶妩连忙去追她。
顾轻舟的行动还不是很方便,故而她没有去送,只是叫佣人去开门。
等她们也走了,司行霈和霍钺才移步过来,问怎么回事。
“那个苏鹏,他到底什么病?”司行霈问,“我可是从未见过你那般犯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