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再看他,就是名副其实的流浪汉了。“
微微,我......”乔治的声音低了下去,“我没有恶意。”何
微没有理睬他。
她进了病房。
老先生流了很多的血,此刻非常虚弱,看到何微就露出一个笑容:“谢谢你,你方才是不是晕倒了?”“
我跑得太快了,以后要常锻炼身体。”何微道。
她又看了眼乔治,道:“这里不用再麻烦医生了,您去忙吧。”
乔治犹豫了下,还是走了。
老先生的手背也被磨破了一点皮,已经结痂了。他
伸手给何微,何微就握住了他的手。
“我方才差一点以为,那辆汽车是要撞死我。你知道什么是最讽刺的吗?”老先生问。何
微摇摇头:“是什么?”
“那辆汽车是我投资的工厂,等于我自己的东西。”老先生说。
何微道:“后来怎么不做了?”“
没劲,不如写诗。” 老先生说,“诗歌才是这个世上最美丽的,它值得为之奋斗一生。”
何微不太懂汽车,也不知道那个肇事车辆是什么牌子,自然也不知道它的创始人是谁。不
过,人的一生有起有落,何微觉得破产了也没什么,至少还有房子住,有酒喝,还有写诗的追求,就挺好的。
“我也觉得诗歌很美丽,像鲜花一样,可以点缀这个庸俗的世界。”何微道。这
个时候,时间就到了凌晨一点多。老
先生失血过多,实在太疲乏了,忍不住进入了梦乡,何微却毫无睡意。
她坐在病床前,心里只有那辆汽车的影子——原来生命这样脆弱,却又如此坚强。她
沉溺在自己的爱情折磨里,实在太过于目光短浅。
就在此时,有人轻轻敲了两下病房的门。
何微回头,看到乔治站在了门口,手里拿了一杯热巧克力。
“补充一点能量,你太累了。”乔治道,“等会儿我让护士给你拿一张小床。”
何微没有接。
乔治却坚持递给她。“
不用了,我不想喝热可可。”何微道,“请您也不要打扰病人休息。”
“我需要检查他的伤口,医生的来访不能叫打扰。”乔治道,“微微,我们能不能谈一谈?”
何微道:“谈什么?”“
出来说。”乔治道。
何微道:“我与你没什么好谈的?”“
那我就在这里说?”乔治道。
何微怕吵醒了老先生,只得道:“那还是出去谈吧。”她
跟乔治走出了医院,在大门口花坛旁边的小亭子里坐下了。
乔治把热可可递到了她手里,他知道她疲倦的时候喜欢喝这个。何
微挣脱不开,只得接住。霍
钺忙到了很晚,才听到手下的人说何微深夜从家里跑了出来,因为她隔壁的老先生进了医院。
这么晚,霍钺不放心,就亲自来了趟医院。
结果一进大门,就看到了花坛亭子里的两个人。
他停住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