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安妮的病房,她住在楼上的一间单独病房里。
安妮的身体不如颜棋好,情况比颜棋严重,送过来的时候有点发烧,今早发烧不仅没有退,反而变成了高烧。
安妮姓陈,跟司家也有点沾亲带故的关系,她的堂婶就是顾轻舟的妹妹顾缨。
“棋棋怎样了?”陈太太拉着徐歧贞的手问,担心坏了。
她一直都在医院,没空去询问颜棋的安危,只知道昨天是安妮宴请颜棋的。
“她在楼下的病房,打了针,目前还好。”徐歧贞道。
陈太太叹了口气。
“......我早就跟安妮说过了,不要去什么乱七八糟的饭店吃海鲜,她不听。什么朋友推荐的,说是新式的做法,居然让她们生吃。”陈太太说起这个,就非常恼火,打算去找那些小贩算账。
不能让他们害更多的人。
徐歧贞比较理性:“是日本的吃法,棋棋也跟我说了。日本那边一直都有这个习惯的。东西不新鲜是肯定的,咱们家那两个闺女肠胃柔脆,也是原因之一。别生气了,孩子没事才是最重要的。”
陈太太又叹了口气,说孩子们都不叫人省心。
下午的时候,颜棋差不多就好了。
她的情况的确不严重。
但是,安妮却一直发烧、呕吐和腹泻。司玉藻去给她把脉,说她可能引发了痢疾,需要换药治疗。
直到周日的下午,安妮才彻底好转。
“再住一天,周二可以出院了。”司玉藻道。
这几天,颜棋一直陪着安妮的。
徐歧贞也不好离开,只得让颜子清带着两个女儿回家,她在医院陪同陈太太。
安妮的未婚夫全家也每天都来。
“年底就要结婚了,可别出事,我不想婚前住院,会长胖的。”安妮不停祈祷。
颜棋笑得不行:“哪有你这么盼嫁的?要不要脸了?”
安妮低声道:“出嫁了好。我家里跟你家不同,总是吵架,父母兄弟都不怎么和睦,我受够了。”
她迫切想要离开娘家。
要是认真论起来,陈家根本算不上什么水深火热。夫妻争执、孩子之间闹脾气,颜家也常有。只是在少女的幻想里,婚后的生活都是甜蜜的、彩色的。
有了这样的对比,才觉得娘家的生活无法忍受。
颜棋不太懂这个道理,只是可怜安妮,还以为她私下里过得那么糟糕。
她在医院陪了安妮几天,直到安妮出院。
到了周三,她赶紧去学校销假,然后上课。一整天忙下来,下班的时候颜棋手指疼、脑袋也疼。
她上了自己的车,司机过来接她的。
回到家中,佣人告诉颜棋:“小姐,有一位先生打电话找您。”
“谁啊?”
“他说他姓范。”佣人道。
颜棋很惊讶。
她这几天忙晕了头,又在医院住了几天,彻底忘记了自己答应周末去给范甬之做饭的事。
“他打电话给我干嘛?”颜棋问,“他知道我住院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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