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
责。
“那些钱……”叶岫身形顿住,与司雀舫目光对视了番得到肯定,站起身道:“叶某惭愧。”
“叶先生若是不信,大可去调查。”司雀舫答得磊落无比。
康琴心听着也有些听明白了,轻轻的唤了声“舅舅”。
司雀舫能说出这番话来,哪里还需要叶岫派人去查?
他亲自给彼此倒了杯茶,“是我商人逐利之心又以己度人了,向二少赔罪。”
司雀舫也干脆,站起身和他碰了碰杯,“都是同胞,何必互相为难,误会澄清了就好。家父向来敬重叶老爷子风骨,叶先生身为其子必然不会没有那份爱国之心,这点我和我父兄都相信。”
“岛的事,我不会再插手。至于这份东西,是我叶某糊涂了。”叶岫看了眼他面前那份自己带来的文件,取过用洋火直接点燃烧毁。
司雀舫面带敬重,当然对他刮目,“这事虽不是什么丑事,但确实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若是事发,英政府容不得我们司家,家父也不愿牵连旁人。叶先生还是当做不知为好。”
“国内的形势我也了解些,民生疾苦,我们这些安居在国外的人能出的力有限,
但没想到司师座一直在做。”叶岫语带钦佩,“若有需要叶某帮忙的地方,二少但说无妨。”
两人客气寒暄起来,倒是让康琴心忍不住唏嘘,说变就变实在是快,不过如此总比作对好。
虽说这件事算是有了解决,但并不代表叶岫就喜欢司雀舫了,照样不满康琴心和他目光的关系状态,离开前还强调了好多遍女儿家的名声要紧。
司雀舫也确实是一码归一码的人,不痛不痒的应着话,全然没有见好就收的意思。
看来,他并不打算放过康琴心的承诺。
所以叶岫走的时候还是郁闷的。
回山庄后,康琴心私下问他:“小舅舅,你是不是发现了司家先前就有秘密生产石油的开发?”
“你?”叶岫先是惊诧,再是了然,点头道:“你听出来了。”
康琴心刚刚在那虽说没什么话,但看的很明白,若不是司家暗中在生产石油换物资支持国内形势,小舅舅不可能退让的。
但司家瞒着英政府以新加坡的资源赞助母国,这件事肯定会引起英国人和当地人的强烈不满,若是事发,可能就是灭顶之灾。
叶岫很清楚这点,是以才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