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庭政,但她一直以来的努力,却并未让他产生任何好的变化,他的情况越来越糟糕,已经病入膏肓了。
贺庭政突然离开温哥华来北京的时候,郭美心以为他是来散个心,认为这也是一件好事。
但发觉他重新陷入爱河后,她一面觉得高兴,一面又替死去的故人觉得悲哀。但对故人的缅怀,远远抵不过这份感激之情。
这时,外卖送上门来了,贺庭政起身去开门,郭美心珍而重之地对江宇典道了一声谢。
江宇典颔首道:“应该的。”
郭美心微微笑了,一句话没有说出口。
她昨天对江宇典说“你跟他一点也不像、一点也没有可比之处”,但今天再来看,其实是很相似的。
不是说长相或者说性格,而是一种直觉。但她还是会更相信科学和理性一些。
她们待到下午离开,江宇典演了一天戏,已经憋不住了,却还是强忍着快步在今天郭美心活动过的地方,搜寻了起来。
免得她又藏了个什么窃听器在他们家里。
在他仔细搜查的时候,贺庭政默不作声地帮他把沙发都掀了个底朝天。江宇典把家里一层楼都仔仔细细都搜查完了,这才确信郭美心是真的没有动作了。
他随意地躺在在地毯上,躺在自己吹得那堆粉色气球里,深深地叹口气道:“你妈可算是走了,她不会再来了吧?”
这疑心病严重的瘟神总算是走了。
“不会再来了,她明天就回家去了。”贺庭政蹲下来,跪坐在他身旁,气球被他弄得飘起来,在地上轻飘飘地弹动。
他拂开跑到江宇典身上去的几颗气球,低声道:“大哥,气球都是你吹的啊?怎么不买个充气筒……嘴巴疼不疼?”
“吹个气球就疼了啊?你当我多娇气……”他话没说完,贺庭政头上戴着的帽子就忽地砸了下来,一下砸他脑门上,他“啊”地叫了一声疼,骂了一句脏话便愤怒抄起手边上的气球就往贺庭政头上砸。
贺庭政低笑起来。他感受到气球轻柔地打在脸颊上的力道,俯下身去,嘴唇啄了啄他的额头,目光温柔地注视着他道:“大哥……我今天生日,你把自己送给我好不好?”
江宇典没好气道:“那我气球是白吹了?”
“没有白吹。”贺庭政温柔而坚定的把他压进了松软似雪的地毯里,脸庞凑上去,一点点咬着江宇典的嘴唇,并且低声地说,“我来给你做充气筒吧?”
他先在充气筒上套了一个气球,再把江宇典的身体当做是气球,一点一点地打进去,为他充满气体,让小小一个的气球,变得饱满鼓囊起来。
这个气球让充气筒充了许多气体,胀得厉害,最后不堪重负爆炸了。
这气球如同装满了水般,哗啦一下流出来。
这声巨响吓得一旁百无聊赖的萨摩耶跳了起来,“汪”地叫了一声。
重新套了一颗气球,这次气球刚充好气,没有捏紧就飞了出去,冲出去的瞬间发出一声长长的“啵——”声。
江宇典抽泣似的叫出声,脸上湿润一片。
天黑了,气球被折腾完了,贺庭政感觉自己此前生命里所有的生日都过完了。他想抱哭得眼睛通红的江宇典起来,可江宇典却因为肺活量巨大儿像个没事人一般自己站了起来,他捡起一条内`裤穿上,洗了手,将饭桌上今天没有吃完的蛋糕重新打开来。
蛋糕是为贺庭政买的,贺庭政却只吃了一小块,在饭桌上的时候,江宇典并未大吃特吃,这会儿家里没有了碍事了人,他根本就不讲究,捏着勺子便大口大口地往嘴里塞,嘴角全是白色奶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