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息,他就和姜衍一样,妄图用术法暗中窥探!
只是,合欢本以为夜白至少会感到诧异,却没有料到,他眉眼一动不动,神色淡然冷漠依旧,就像是一早便料到了此时的情况一般,从容的让合欢都有些深觉波诡。
不过转眼,屋门‘咯吱’一声,被缓缓推开。随着外头光线照在她脸上那一瞬间,夜白的身影和气息也在刹那的功夫,消失不见。
长长的眼睫卷翘而浓密,覆下一片阴影。合欢闭上眼睛,兀自强撑了许久的身子骨,终于在那一刻,轰然倒下,整个长生殿,顿时惊叫连连,手足无措。
……
……
莫长安终究是没有在合府多待,即便合氏夫人盛情邀约,她也笑眯眯的拒绝了。
合氏夫人的言词,丝毫不像是说谎的模样。她眉眼温顺而平和怡然,眸底浅淡,就像是久经人事一般,神色之间显出极致的幽静沉稳。
这样的态度,让莫长安纵然是起疑,却无从下手去怀疑。只唯独一件事,合欢手中的镜花,定然与合氏夫人有着莫大的关系。
如此一折腾,一日也就过了大半,正午刚过,莫长安便慢腾腾的回了西宫,打算寻着夜白商讨一番,好歹这会儿两人也算是一个阵营的。
只是,她刚一踏进西宫,便深觉有些凄冷的厉害,若非最外边儿的殿门站着一些守卫的侍卫,莫长安指不定要以为此处是冷宫。
想了想,莫长安便吩咐了宫人,学着夜白那日的模样,装模作样坐在树下的石凳上,等到宫人们端上烹茶的一应物件,才拂袖莞尔,故作风雅。
“看来夜白还没有回来?”十里躲在莫长安的衣袖之中,密室传音。
“大约是罢。”莫长安抿了口清茶,望了望空荡荡的小苑,倒是有些忍不住胡扯起来:“说不定昨儿个我刚和他提起坠花楼,今日他就迫不及待的去了。”
“坠花楼?”十里‘噗嗤’一声,笑道:“也不知夜白听了你的话,是不是又要甩出一个黑脸。”
坠花楼是个什么地儿?那可是繁城最大、最有名的妓院。昨日十里呆在莫长安的袖中,迷迷糊糊之中,的确听她和夜白说过坠花楼的新鲜事儿。
“哈哈,看来咱们都很了解他的秉性嘛。”莫长安不以为然,继续密室传音,脸上却露出没心没肺的笑来:“不过也不知是不是看惯了他那作派,要是一天不看他甩脸子,我还真有些不习惯!”
“你这话放心里头就是了,小心别让他知道。”十里摇了摇头,叹道:“不过倒也是奇怪,我瞧着他也不是个好相与的,竟是能忍你这样的久。”
“这我是明白,不过十里……”莫长安笑容一顿,手中杯盏置在一旁,反问道:“你怎么好像很是了解夜白?”
“长安,你莫要试探我,有些事情,还不是可以说的时候。”莫长安的话,俨然便是一个圈套,若是她当真急着去反驳,才是真的入了这妮子的陷阱。
只不过,对莫长安的做法,十里并不觉有什么不妥,毕竟是她自己隐瞒许多在前,如是莫长安傻里傻气不去怀疑和打探,才是真的叫人奇怪。
“得,就你们这些个爱作冷脸的人儿秘密多。”莫长安哼哼一声,心下想着的,除却十里这一个清冷的姑娘,还有一个自然就是夜白。
不仅两人都是秘密良多,还一个个皆是一副不容窥探的模样,瞧得她心中痒痒,委实是好奇的不得了。
“我以为你是要夸赞我一番的,”十里失笑:“好歹近来,在你面前我可是难得笑容满面,不似从前。”
在莫长安的面前,其实十里是日渐放松起来,也不知是从前那些身份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