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凉的触感,带着一丝粘腻和湿润,宛若毒蛇紧贴皮囊,蓦然让江临烟觉得头皮发麻,犹置冰窖。
“我……我能够忍耐。”她下意识咽了口唾沫,声音发颤:“钟姑娘,就放过我一次罢!”
视线落在那双白皙细腻的手上,江临烟花容失色,方才涌起的不忿和怨怼,也一瞬间消散无影。
“记着你的话,不要有下次。”唤作钟姑娘的女子微微一笑,她缓缓收回五指,指甲盖儿泛出一抹冷光。
“是,临烟谨记在心。”俯首称臣,是她现下唯独可以做的。
女子闻言,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注意着点那个莫长安,她今日已然对你起了疑心。”
“起疑?”江临烟一震,难以置信:“难不成只是因为我身边没有宫婢伺候?”
她给了莫长安极佳的回答,毕竟早几年的时候,她父亲经商失利,整个江府都过上了没落的生活。
那时候,债台高筑,他们连糊口还债的本事都没有,哪里还能养的起丫鬟婢子?
“这件事你不必理会,只要记得我的话,对她多加防备。”那女子顿了顿,又继续道:“她是个修仙人,若要窥探你的一举一动,可谓易如反掌。”
即便没有说清楚,她也知道,江临烟听得懂她的话。两人识得如此时日,有些事情彼此了然于心。..
“好,我会小心。”点了点头,江临烟忍不住道:“钟姑娘,你说现下她会不会……”
女子打断她的话,自信道:“放心好了,我身上有法器护着,若是她靠近,我自是会有知觉。”
说着,她转过身子,再次叮嘱:“再过不久,你就会有一个机会,切记抓住时机,按照先前约好了的去做!”
心下一凛,江临烟不敢迟疑:“是,钟姑娘。”
她很清楚,这个机会是她盼了许久的,若是能够抓的牢固,将来……她必然不可小觑。
……
……
“嘘!”莫长安蹲在墙角处,一手捂住赵琳琅的嘴,一手作出噤声的姿态。
直到很久很久以后,确认那姓钟的女子离开了,她才收回自己的手。
“你听到什么了?”一得到‘自由’,赵琳琅便忍不住道:“怎么本公主半点儿动静也没听到?”
莫长安那神色,俨然是有探听到什么的表现,可奇怪之处正是在这,毕竟她们两人这会儿躲着的墙根儿太过偏僻,要说离江临烟的寝宫,至少也是整座殿宇中最远的距离。
“听到了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意味深长的一笑,莫长安眸光幽深,心中思绪万千。
那个神秘的钟姑娘,想来是不知道,她这人没什么特长,唯独耳力有其独到之处,再加上身上傍着一把破阵扇,只要不用力过猛,完全可以悄无声息破去一些听觉上的障碍,从而窥探一二。
“真的假的?”赵琳琅不明所以,不相信道:“这样远的距离,你还能听到什么?”
本是不甚相信,可一见莫长安那半是玩味,半是认真的神情,赵琳琅一时间又犯了嘀咕。
“自然听得到。”莫长安咧嘴,露出洁白的皓齿:“我们修仙人,会一些尔等凡夫俗子不能企及的长处,难道很奇怪?”
“那好,你说说看,你听到什么了?”不服气的皱了皱鼻子,赵琳琅冷哼:“本公主不信你能听到什么!”
莫长安闻言,耸肩笑笑,却是不去回答,只稍稍越过她,打算离开此处。
“莫长安,我看你是真的什么都没有听见吧?还妄图唬弄本公主!”拉住她的衣袖,赵琳琅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