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太过欢喜。”
因着着急,她磕磕绊绊半天说不出话来,临到末了却还是回了那么一句,连她自己也甚觉害臊。
那双清冷的眸子,头一次蔓上窘迫之意,瞧着竟难得与她年纪相称,多了几分娇俏,少了几分老成。
萧然低笑一声,唇角勾起:“既是欢喜,那么便来拜师罢。”
他淡淡说着,随即便看了眼一旁的清风,示意其准备起来。
清风会意,跟着笑了笑便很快退了出去,准备着拜师仪式。
……
……
“这萧然可是当真没几个徒弟?”看着那简单的拜师仪式,莫长安忍不住挑眉:“我当年在子规门时,好歹也是三跪九叩,仪式隆重。”
瞧着萧然如此随意的模样,莫长安实在拿捏不准,这清风朗月的仙君,究竟不当回事儿,还是对此的确没有什么讲究。
“他极少收徒,”夜白睨了眼莫长安,也不知想着什么,只冷淡道:“如今十里……是他第六个徒弟。”
大约是被莫长安影响的,夜白这会儿也十里十里的唤着凤扶桑,且还叫的理所应当。
“第六个?”莫长安微愣:“他活了多久?”
“混沌初开,到如今。”夜白答:“你自己算算。”
“几十万年!”小姑娘诧异道:“几十万年才收六个徒弟?这可不得震惊九重天吗?”
难怪乎萧然才提及要收徒,兰芝殿的好些个仙童仙子的,都一脸悚然,毕竟依着萧然收徒的频率来说,十里可谓算是破天荒的稀少存在。
“萧然素来低调,厌繁杂,如此随意掀过去也是不想他人打扰,平白坏了心绪。”说这话的时候,夜白语气很淡,也很从容,可听在莫长安的耳朵里,却是堪比辛秘。
不为其他,光是为夜白对萧然的这番了解,就足够是异闻稀事儿。
咽了口唾沫,莫长安小心翼翼的拿眼睛瞅他,问道:“师叔,您老是不是……早就飞升了?”
“什么?”夜白挑眉,好整以暇的等她继续开口。
“我说您老是不是也几百……不对,应当至少有几千岁了罢?”越是这样想,莫长安便越是觉得合乎常理。
且不论夜白为何与萧然是如此相熟,又为何这般了解他,就是夜白这修为造诣来说,都不像是二十岁出头的青年该有的。
再者,他整日里一副老派作风,从容安逸的模样,可是比谁都要显‘老’。
夜白闻言,一时无言。望着莫长安那双几乎认定了的眸子,他更是觉得解释起来有些复杂。
“被我猜中了?”莫长安捂住嘴,一脸要笑不笑的惊喜模样,瞧着竟是有了几分讨喜之感:“师叔果然是活了比师祖还久?是早就飞升了?”
“你想多了,莫长安。”他若是再不同她言明,恐怕这妮子就要将他当作千百岁的老者,浮想联翩。
“不会吧……”莫长安明摆着不信,只是脑中忽的灵光一闪,忍不住拍手道:“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见她一惊一乍,夜白唇角微抽,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师叔你是不是就是那个月笙?”她指了指方才月笙离去的方向,挤眉弄眼:“下凡历劫来了!”
她一副‘我都懂你’的模样,嘴角牵着贱兮兮的笑意,别提有多滑稽。
可偏生,她自己看不见,瞧夜白不说话,她便愈发嘚瑟起来,微微上翘的嘴角顿时更显逗趣。
夜白深吸一口气,似乎是在暗暗压住那忍俊不禁的笑意,板着一张脸,问:“我与月笙很是不同,你这也